把筋骨都撕扯下来。
只是剧痛之后,忽然痛感减弱,低头一看,阮秀依旧咬着那块手臂,但却没有再发力。
随后少女松开嘴,擦了擦嘴角道:“好了,吃完了。”
阮秀说这话的时候,有点不好意思,赶忙转过身坐在地上,对付自己的那包糕点,期间不再开口说话。
……
龙须河石崖,阮秀盘坐在地,还在专心致志的对付身前堆成小山模样的糕点。
糕点数目众多,种类也不少,约莫有十几种。
全都是从骑龙巷那间铺子买来,少女像是饿死鬼投胎,往往前面一块还在嘴里没怎么嚼动,下一块又送了进去。
但换一种说法,更像是山上所说的大道之争,少女每回拿起一块,都像是在对付一位生死大敌。
吃相也难看,塞的太多,不时有残渣从嘴角掉落,从嘴角到肩膀,又从肩膀处以一个夸张的弧线滑落,像是碎石滚落山崖,砸到一块突兀的棱角。
少女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一个汉子,五大三粗,一身粗布麻衣,给人敦实憨厚的感觉。
相较于阮秀那一身瞧着就金贵的青色衣衫,这一大一小仅看装扮来说,根本不会让旁人觉得是父女。
汉子一出现,阮秀顿时身体僵硬,只感觉大事不妙,但并没有选择站起身逃跑,反而更加卖力的往嘴里送糕点。
几乎是硬塞,几个眨眼的功夫就往嘴里塞进去四块,瞧她那模样,感觉也就是嘴太小,要是足够大,她都想把眼前的‘小山’给一口吃个干净。
少女腮帮鼓动,很快就吞了下去,摸了摸肚子,终于感觉有点饱意,随后拍了拍手,坐以待毙。
身后的男人一脸的无可奈何,想着开口教训几句,但话到嘴边又迟迟说不出口,好似一字千钧。
哪次没教训了?闺女不还是如此。
汉子突然想起女儿的娘亲,走了好些年了,他的神色从无可奈何,又变作意态萧索。
自己不是这个性格,女儿她娘也不是啊,怎么到了秀秀这,就成了这个样子?
不过还好,只是吃的多而已,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爱好。
男人走到女儿身旁席地而坐,少女装模作样的抬起头,眼神狡黠,笑意盈盈的喊道:“爹!”
结果原本故意摆出一副‘凶神恶煞’模样的汉子,当场就破了功,咂巴了几下嘴。
每回女儿这么一喊,再大的火气都没有了。
阮邛每次对闺女‘纵容’之后,都懊悔不已,想着下次一定要狠下心,好好教育一番。
但每个‘下次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