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砰!”
一声闷响,门突然从里头被拽开。
刚刚引路的那个浓妆护士正往外踉跄,头发乱糟糟贴在汗津津的脸上,领口敞着大半,裙子皱得像团咸菜。她腿根的黑丝袜破了好几个洞,露出底下泛着红的白皙嫩肉。
撞见我们时,小护士明显吓得一哆嗦,脸上的潮红还没褪尽,呼吸粗得像刚跑完八百米。
我眼角余光扫过门缝,屋里的病床上躺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,赤身裸体不算,肚子鼓得倒像扣着口锅,地上扔满了揉成团的卫生纸,有的还沾着不明污渍。
“哼,大客户!”
我嗤笑一声,目光在护士脸上打了个转,又摇摇脑袋撇嘴:“呵,静养室!”
这特么哪是静养,分明就是藏污纳垢的窟窿。
我没再多看,径直从护士的身边擦过,肩膀故意撞了她一下,听得身后传来一声低低的咒骂,脚步却没停。
不多会儿,我们仨快步跨出院子门槛。
旁边草丛里“窸窸窣窣”一阵响,紧跟着一条黑影“噌”地窜了出来,正是叶灿凡。
这小子打从一开始就没跟我们进去,我竟半点没察觉,忍不住朝瓶底子多瞥了两眼,论心思缜密,还得是这小子啊!
看来他不光比我脑子灵光,在一些细节的把控上更是远超我不知道多少倍!
“没事吧杭风?龙哥,白沙,你们也都没事吧?”
叶灿凡的目光在我们仨身上挨个扫了一圈,压着嗓子问。
“目前没事,就不知道待会儿会不会出别的岔子。”
瓶底子朝紧闭的朱红大门扬了扬下巴,那门在我们出来后“吱呀”一声又死死合上,像极了一张吞人的巨口。
“能有个屁事啊!”
白沙撸起袖子,露出胳膊上结实的肌肉,一脸不屑:“就这鸟不拉屎的地方,真要动手,一个宗庆还能拼得过咱们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儿?”
“那可不一定!”
瓶底子轻轻摇头:“这院子里未必只有宗庆一个人。”
随即,他转头看向叶灿凡道:“你接着往下说。”
叶灿凡抽吸两下鼻子,声音压得更低:“你们进去后,我蹲在草丛里猫着,不到十分钟,至少进去两拨人,一波全是二十来岁的小伙,手里都拎着家伙什,带头那个腰上鼓鼓囊囊的,瞅着很像是枪,另一波是坐救护车送过来的,一个老太太输着氧,穿的戴的看着就不一般,指定特有钱。”
白沙脸上的不屑僵了僵,刚撸起来的袖子悄悄放了下去。
我盯着那扇紧闭的大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