底迸裂的恐惧。
他颤抖的双手徒劳地抓挠着我的手臂,指甲在我的皮肤上划出凌乱血痕,却连最微弱的反抗都难以维持。
“呃..呃..”
喉间发出濒死般的呜咽,嘴角抽搐着溢出细碎的呢喃,曾经张扬的眉眼此刻皱成一团,眼泪混着鼻涕糊满脸庞,全然没了之前的傲慢模样,活像只被踩住七寸的毒蛇,徒留绝望的挣扎与溃散的尊严。
“你马勒隔壁,不是能骂么?骂呀!声带落家里了?”
我不解气的再次照着他的眼窝怼了几拳,此时我满脑子都是被他欺负折磨的画面,从最初在台球厅被他群殴,再到老毕双手锁着铁铐,如果没有这个狗坷垃,我们这帮人也不至于活的这么艰难。
比起对彭飞的厌恶,刘东这篮子完全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“龙哥龙哥,差不多得了!”
“赶紧撒手!”
“真要把他掐死才算完啊..”
盛怒之下的我全然没有注意到刘东越来越微弱的喘息,直至旁边的二盼等人觉察到不对劲,赶紧冲上前薅扯阻拦我。
我松开手的瞬间,刘东立马像是一滩烂泥般瘫倒在地,脖颈处紫红的指痕蜿蜒如毒蛇盘踞。
他剧烈地弓起脊背,双手疯狂抓挠喉咙,大口大口吞咽空气的声音带着尖锐的破风音,仿佛生锈的风箱即将炸裂。头发被冷汗浸透,凌乱地黏在苍白如纸的脸上,鼻涕眼泪糊成一片,顺着下巴滴落在歪斜的衣领上。
猛烈呼吸几秒,他整个人又咣当一下躺倒在地上,如同一只煮熟的大虾似得佝偻身体,时不时呛出几声沙哑的咳嗽,混着含糊不清的呜咽,再也没了往日趾高气昂的半分模样。
“不服啊?那咱俩继续!”
我一脚踢在他脑袋上咆哮。
刘东没有吭气,更没有如我想象中那样爬起来,就好似没听到一样。
“他怂了,当时你也差点掐死我,这方面我深有体会。”
二盼凑到我耳边呢喃。
“明早之前我想见到我兄弟马毕出现在我家门口,有没有问题?”
我啐了口唾沫,又直愣愣的看向彭飞。
“他..我..这个真的有难度。”
“要么他出来,要么你进去!”
见狗杂种还跟我磕磕巴巴的演戏,我掏出手机,耷拉着眼皮狞笑。
“没..问题。”
彭飞抖了个激灵,脑袋如灌了铅的破皮球般,沉重地晃动两下,又无力地耷拉在脖颈上。
“钱到账没?”
我将目光从彭飞身上抽回,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