立时间认出了那个狗杂种,正是陈四海!
同一间屋子里,一个光头男人,手里握着一根粗木棍,一下又一下地抽打在另外一个小男孩的背上,每一下抽打都伴随着孩子凄厉的惨叫。
那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,即便是相距十多米的我仍旧可以听的清清楚楚,小孩瘦弱的身躯在抽打下不停地颤抖,小小的胳膊徒劳地挥舞着,试图抵挡那如雨点般落下的殴打,可根本无济于事。
隔壁的另外一间屋子里,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,嘴里骂骂咧咧,时不时地用脚去踹一个蜷缩在墙角的小女孩,小孩被踹得摔倒在地,却又很快被揪起来继续遭受他的折磨。
我随即又扫量其他房间。
每个屋子里,都有至少两三个孩子或蹲或跪在地上,而那些可怜孩子的旁边都有一个成年人在看守。
不止是二楼上,一楼的院子里,支了个两米多宽的铁笼子,笼中挤满了大大小小的男孩女孩,旁边有四五个家伙看守,时不时有人走到上前,故意“咣咣”猛踹几下笼子,吓得里头的孩子们发出阵阵的哭嚎和求饶。
而面对小孩子们的惊恐,那些混蛋就像是群没有感情的牲口,尽情地在宣泄着恶意。
以人之躯体,灌入恶魔之魂魄。
明明是同类,明明没有任何的深仇大恨,我不懂为什么陈四海这些王八蛋却要仗着自己成年人的体格去欺负、折磨他们。
人的恶,还真得只有想象不到,没有做不到的。
“妈的,老八!给这小畜生冲个澡,大半天让他给家里打电话就是不配合,一会儿忘了电话号码,一会儿又没爹没妈,气死老子啦!”
就在这时,只见陈四海薅扯着刚才被他殴打的小男孩一瘸一拐的来到院子里。
而那孩子,小小的身体满是淤青和伤痕,破旧的衣服上血迹斑斑,可即便如此,他仍用那带着哭腔的声音苦苦哀求着:“叔叔,求求你们,别打我了..”
这声声哀求,在这黑暗的夜里,显得如此无助,如此的绝望。
“少特么给我装可怜,贱种!”
陈四海恶狠狠的吐了口唾沫。
“好嘞,看我表演吧四哥!”
一个染着满脑袋黄毛的狗篮子立马起身,那家伙的头发油腻腻地贴在头皮上,歪嘴叼着半根烟,身上的羽绒服随意地敞着,露出里面花哨的毛衣,整个人透着一股嚣张与阴狠,只见他抓起一根黑色橡胶管,管子的另外一头则连接着院子里的水龙头。
“不要..不要..”
男孩可能也意识到自己即将倒霉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