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距离,阿磐却听见枞金伐鼓一般的心跳,不知是她的,还是赵媪的,还是她们二人,一起跳了个惊天动地。
阿磐暗暗地恼恨,她可真不是善于撒谎的料啊。
谢韶应了一声,这便阴笑着带人出了殿,主殿有昭王在,不好吵扰,必是先去了偏殿,从孩子们的住处入手了。
啊这,应该是在阴笑吧?如果没有看错的话。
阿磐心里拿不准,只知道她与谢韶都认定彼此不是什么好人,因而谢韶的笑必是阴笑,是狞笑,是奸笑,是哂笑,必是如此。
因而便有两拨人在查。
谢允带人搜查华音宫,谢韶带人搜查大明台。
殿里殿外的脚步声岌岌促促,来来往往,将军们的战靴把白玉砖上踩得咣当咣当,黑森森的铠甲与大刀摩擦出了铮然的声响,便是出了丹墀,也仍旧叫人心惊胆战。
余光去瞥赵媪,见赵媪屁股上似扎了针,贼眼溜溜的,也正朝她瞅来。
两人虽没有一句话,却都在暗暗抱头尖叫。
一人惊叫,“娘娘,完啦!”
另一人也尖叫,“巧了嬷嬷,确实完啦!”
因了不安,因而不可抑制地微微发抖,然而抖亦是抖在那人腿上。
可怕!
可怕!
忽而大殿主人轻拍了她的手背。
一拍险些拍掉了她的六魄三魂。
阿磐心里咯噔一声,下意识去瞧那人腿畔。
见大殿主人那流玉的手轻拍了三下,似在安抚。
阿磐兀然抬眉,见那人冕珠轻晃,在望着殿外。
殿外青天白日,大红的绸带还在六月初六的风里招摇。
阿磐暗暗舒了一口气,庆幸那人没瞧过来,没把她与赵媪的贼眉鼠眼落入眸底。
可因了那轻轻的抚拍,也不知怎么,恍然就想起来前夜的谈话。
“妾不好,大王以后,可还会信妾吗?”
“信你。”
“若妾做了错事,大王.........”
“想做什么,就做吧,有孤在呢。”
如今那人就在一旁,他的玄衣纁裳,他的白罗大带,他的赤绶六彩与古玉佩都近在眼前。
此刻,他就握着她的手,原本一双冰凉的手被那人握得热乎乎的,还有什么可怕的,又有什么可忧心的呢?
拼力也要拿下南平,就不必有什么畏惧。
这样想着,一颗心也就安稳了下来。
殿外脚步声渐近,平魏侯的身影是率先出现在丹墀的,到了丹墀,也就很快到了廊下,蔺宫人连忙禀道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