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头巨鲸带来的利益,抵得上几船货物。
巨大的诱惑下,西方的捕鲸船像蝗虫般涌向海洋,从北大西洋到太平洋,无数捕鲸站在港口兴起,成百上千的水手驾着船,带着锋利的鱼叉和坚韧的绳索,追着鲸群的踪迹远航。
捕鲸业甚至催生了专门的地图绘制、船舶维修、油脂提炼等行当,成了那时不少国家的重要产业,连港口的繁荣都靠着这些巨兽支撑。
可以说,捕鲸业带给西方人的,是实实在在的财富洪流与社会变革的推力。
对彼时的西方各国而言,捕鲸船带回的不仅是鲸油、鲸肉和鲸骨,更是点燃工业与民生的“火种”。
鲸油是十九世纪最优质的照明燃料,亮度远超煤油,让工厂得以在夜晚持续运转,城市的街道被点亮,延长了人们的工作与活动时间,间接推动了手工业向规模化生产的转变。
而鲸油中提炼出的甘油,更是早期炸药的关键原料,为矿山开采、铁路修建提供了强大的技术支撑,加速了基础设施的扩张。
经济上,捕鲸业催生出一条完整的产业链:港口因停靠捕鲸船而繁荣,造船匠专门打造坚固的捕鲸船,铁匠锻造锋利的鱼叉,商人则倒卖鲸产品赚取差价。
新英格兰的港口城市如楠塔基特,因捕鲸业从渔村一跃成为富裕的商业中心,无数人靠着与捕鲸相关的行当发家,社会财富快速积累。
甚至连文学与艺术都受其影响,捕鲸日志、水手故事成为流行题材,间接丰富了社会文化。
更重要的是,捕鲸船的远航培养了大量经验丰富的水手与船长。他们在茫茫大海中辨别航向、应对风暴、与鲸群周旋,积累的航海技术与地理知识,为后来西方的全球探险、殖民扩张奠定了基础。
可以说,捕鲸业就像一台强大的引擎,既为西方带来了眼前的巨额财富,也悄悄推动着其向工业化与全球化迈进。
而这恰恰正是大明如今欠缺的东西。
眼下的大明,虽有广袤疆土、数千万子民,却缺了这样一股能驱动社会向前的“引擎”。
朝廷的财政仍依赖于土地赋税,百姓多困于农桑,手工业虽有起色,却缺了能让产业规模化的动力;沿海港口虽有商船往来,却多是短途贩运,少了远洋探索的野心与技术。
更重要的是,大明太需要这样一桩能“牵一发而动全身”的产业了——捕鲸业能催生出更精良的造船技术,能让工匠们琢磨出更有效的提炼工艺,能让水师在实战中磨练出远洋能力,更能让百姓看到“向海而生”的奔头。
就像西方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