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去了,姚术一向不被人待见,原因是他有东夷的血统。但是毕竟是姚古的亲儿子,为何做父亲的白发人送黑发人,会这么冷血从容。
“将军,是不是派人去建康,探查二郎的死因,免得被建康府的人糊弄过去。”
姚古摇了摇头,道:“希宴在那里,比你们强一万倍。昨天老杨相公给我发来一封信,他已经遣小杨亲自去建康,让我不要妄动。”
众人一听杨忠义要去,才都闭嘴不言,小杨相公的身份,足以代表镇西军,表示对此事的关切和重视。
姚古叹了口气,望着远处的山峦,手伸到怀里半天也没有拿出羊皮卷,最后眼睛一闭道:“画他娘,回去吧。”
建康城,折府。
密室中弥漫着浓浓的安神香味,如此多的剂量,已经超过了安神的作用,甚至有些呛人。
折彦文坐在椅子上,手指握着笔杆,似乎在奋笔疾书。
靠近了一看,他笔下的纸张已经被人抽走,而折彦文似乎不知情,依然低着头握着笔杆。
再近一点,才能发现,折彦文手里的笔纹丝未动。一根细长的钢丝,绕着他的脖子,栓到了后面的椅子上。
钢丝已经勒进了他的脖颈中,折彦文长长的舌头吐出,呈吓人的紫黑色。
长发覆面下,他的瞳孔放大,眼睑出血,嘴唇发绀。地上湿乎乎的,被勒死的人百分之百都会失禁。
折家是豪门大户,折彦文在他这一辈中,排行十七,可见折家人丁兴旺。
折彦文也和姚术不同,他是折家家主的正妻所生,备受宠爱。
直到第二天一早,丫鬟进来,见到公子竟然一夜未睡,赶紧上前伺候。
“啊~”
一声惨叫之后,丫鬟当堂晕死过去。
“凶手十分从容,杀完人之后,抽走了他笔下的纸张,还把折公子摆成了写字的模样。”建康府贾通判凝神道。
仵作补充道:“死者未曾剧烈挣扎,可以说是瞬间就失去了反抗能力,更可怕的是,他是死前最后一刻,才发现了异样。”
旁边的几个人神色各异,杨策卿已经有些惊恐,姚平仲倒是丝毫不怕,仔细观察着周围,一心想要发现些证据。
听了贾通判的话,姚平仲问道:“折府乃是西北将门,护院极多,凶手是如何绕进来的,又是从哪离开的?”
贾通判轻咳一声,道:“多半是后窗进来的。”
姚平仲踱步绕着书房一圈,道:“折彦文死时,坐在椅子上,被人悄无声息地把一根钢丝缠到了脖子上。”
他突然转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