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种石锥是谁种在你身体内的?”
想清楚其中关窍,玉恒眉眼凛冽,语气也森冷了几分。
苏惟画摇头道:“我没有印象,当时因为被囚禁,其实有段时间是昏迷不醒的状态。但当时我是被族里囚禁的,除了我阿父……我暂时也想不到别人。”
“你家人?”玉恒有点意外。
“呵,是家人。但现在也算不上了……”苏惟画自嘲道。
于少臣此时已经回过神来,确认了苏惟画身体没事儿后,他也劫后余生般瘫坐在原地,忿忿不平地为补充道:“他阿父超坏的,他那一身伤全都是被原来那些族人打的,甚至还挑断了手筋脚筋,就连脸上的伤口都被弄了蛇蜥毒液……”
“如果不是妻主专门去了沼泽那边猎杀蛇蜥,为他解毒,他可能早就死了。”
苏惟画坐在床边,看了眼为他打抱不平的于少臣,不由苦笑道:“确实,如果没有少族长,我根本不可能活到现在。”
玉恒也只是多看了两眼义愤填膺的小熊猫,也没有任何同情的心思,只问道:“你是狼族?哪里的狼族?”
“雪狼部落。”于少臣指了一个方向,“就在我们部落北边,不算特别远。”
玉恒没怎么犹豫,抬步朝着外面走去:“我出去一趟。”
苏惟画看着他离开的背影,眉头深深皱了起来。
于少臣瞥见他的脸色,有些惴惴不安道:“我……我刚刚说错话了吗?”
苏惟画摇了摇头,不确定道:“他若是对我阿父出手,我倒是不忧心。”
恶人自有恶人磨。
“但,玉恒这个人在兽原上的风评……不太好。”
“总之,此人亦正亦邪。”
“他很有可能为了目的,做出很多不受控制的事情。”
如果只是针对苏康一人便罢,若是他为了得到更多有关那枚石锥的消息,从而对更多不知情的兽人痛下杀手……
虽然他救了自己一命,但苏惟画实在是良心难安。
雪狼部落固然有很多不好的人,但也有很多无辜的兽人。
他实在担心,只是思索了片刻,立刻起身大步流星地朝着外面走去。
“我去看看情况,你留下看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