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的手上。”
“监察院,那是叶青梅一手缔造的怪物。”
“而你的弟弟范贤,即将接管的内帑,它的前身,正是叶青梅当年富可敌国的叶家商号。”
“你们南庆的皇帝,心机深沉如海,竟能容忍你们这一对不是亲儿子的兄弟,同时掌握监察院与内帑这两把悬在南庆所有官员头顶的利剑。”
太后的声音在大殿中激起层层回响,字字句句,都化作重锤,狠狠砸落。
“哀家实在是无法克制地去想,你们兄弟,就是叶青梅与庆皇的儿子。”
最后一个字落下,整座宫殿陷入了绝对的死寂。
范隐脸上那奇异的平静,终于化开,他竟然笑了。
啪。
啪。
啪。
他抬起手,一下一下地鼓着掌。清脆的掌声在空旷的殿宇中回荡,显得格外突兀,也格外刺耳。
“太后真是神机妙算,洞若观火。”
“外臣佩服。”
他的心里却在飞速盘算。
失算了。
真是失算了。
这北奇皇宫里的一对母女,怎么一个比一个妖孽。原著里,可没见她们有这般剥丝抽茧、直指核心的恐怖推断力。
范贤那个傻小子自己都不知道的底细,几乎要被这个女人给扒得一干二净。
一个念头,如毒蛇的獠牙,无声地刺入范隐的脑海。
要不要……
就在此地,就在此刻,将这个窥破天机的女人,彻底从世间抹去。
这个念头浮现的瞬间,他周遭的空气,温度仿佛骤然降了下去。那双原本还带着几分玩味的眸子,此刻深不见底,所有的光亮都被吸了进去,只剩下一片冰冷的虚无。
至于他自己?
范隐并不担心。
这太后终究只是这个故事世界里的一个角色,能推算出范贤的身世,已经是她智慧与情报网的极限。
而自己,是故事之外的变数。
她要是真能猜到自己的来历,那才是真正打破次元壁了。
范隐停下了鼓掌的动作,他微笑着,再次看向凤椅上的太后,那笑容里却不带一丝一毫的温度。
“所以,尊贵的大奇太后阁下,您说了这么多,究竟想要做什么呢?”
他的声音很轻,语气里却透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诡异。那声音仿佛不是通过空气传播,而是化作一条冰冷的毒蛇,无声地滑过地面,沿着凤椅的支柱向上攀爬,缠绕住了太后的心脏。
太后的脊背猛地一僵,一层细密的冷汗瞬间刺破肌肤,浸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