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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桩秘闻,远比一个南庆使臣的死活更具冲击力。
上杉虎的目光变得锐利,仿佛能穿透厚重的门板。
“我只给你十息时间。”
“十息之后,若大门不开,我便亲手拆了你这使团驻地。”
他一字一顿,声音里透着毫不掩饰的杀意。
“届时,刀剑无眼,死伤勿论。”
话音刚落,他便将手中的马鞭扔给潭武,反手从马鞍一侧,抽出了一杆通体漆黑的长枪。
那枪身之上,似乎还残留着早已干涸的暗红血迹,枪尖在日光的照射下,泛着幽幽的冷光,仿佛能吸走人的魂魄。
潭武和所有亲卫,几乎在同一时间,齐齐握紧了手中的兵器。
“铮——”
整齐划一的拔刀声,汇成一道死亡的序曲。
空气中的杀意,瞬间攀升至顶点。
一息。
两息。
时间在极致的寂静中流逝,每一息都漫长得如同一个世纪。
街道上的风似乎都停了,只有上衫虎那匹战马不耐地刨着蹄子,喷出灼热的鼻息。
十息时间,转瞬即逝。
使团大门,纹丝不动。
上杉虎的脸上,终于浮现出一丝狰狞的笑意。
“好。”
他只说了一个字。
然后,他单手举起了那杆沉重的长枪。
那足以开碑裂石的枪身,在他手中仿佛轻若无物。
就在他手臂肌肉贲张,即将以雷霆万钧之势将长枪投掷向大门的瞬间——
“吱呀——”
一声悠长而刺耳的摩擦声,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寂静。
使团那扇紧闭了许久的大门,缓缓地,向内打开了一道缝隙。
上杉虎举枪的动作,在半空中骤然凝固。
待大门完全被打开。
门后的景象,让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。
只见范隐背对着门外,静静地坐在一个白色的塑料凳子上,左手拿着一把长剑驻在地上,剑尖轻触青石,整个人的姿态说不出的从容。
他没有回头,也没有说话,仿佛外面那杀气腾腾的千军万马,都与他无关。
大门完全打开后,范贤突然从旁边闪了出来,手里举着一块奇怪的牌子,缓缓走过门口。
那牌子上写着几个众人都不认识的符号:
“15junepm04:04”。
范贤就这样举着牌子,面无表情地从门口快速掠过,随后消失在大门另一侧。
整个过程静得诡异,静得让人心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