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没听过什么叫一鼓作气,再而衰,三而竭啊?你这都第几回了?”
“就你这来来回回磨叽的这点儿时间,要是让镇关西来,已经丝滑地完成了切十斤瘦的,十斤肥的,外加十斤寸金软骨,顺便还能挨上鲁提辖那三拳,利利索索地杀青领盒饭了!”
这边,范贤,已经抛出了自己的新筹码。
“还有我哥呢!”
“我哥范隐,那可是个出了名的暴脾气!我要是在这上京城里不明不白地失踪了,他发起疯来,你们整个上京城都得跟着遭殃!”
沈重闻言,终于笑了,这一次,是发自内心的笑,笑得十分开心,甚至露出了雪白的牙齿。
“哦,范隐?”
“那个家伙,何道人已经去会会他了。”
“据我所知,范隐虽是八品高手,战力不俗,可何道人乃是实打实的九品大宗师。”
“境界之差,犹如天堑,那是任何技巧、任何计谋都无法弥补的绝对差距。”
“你现在去鬼门关报到,动作快点,说不定你哥已经在奈何桥上排队等你了。”
接着,沈重的刀背再次不紧不慢地拍了拍范贤的脸,一下,又一下,充满了羞辱的意味。
“行了,不要再做这些无谓的垂死挣扎了。”
“今天,谁也救不了你。你再这么拖延下去,又有什么意义?”
“范贤,你年纪轻轻便有诗仙之名,风姿卓绝,何必在临死之前,失了风度。”
(朱各:他说的都是我的词儿啊!)
沈重再次挥了挥手,这一次,他的语气里再没有任何玩笑的成分,只剩下不容置喙的冰冷。
“动手!”
然而这一次,出乎意料,没有一个锦衣卫动弹。
他们都下意识地觉得,范贤这家伙,肯定还有话要说。
这已经成了一种条件反射。
果不其然,范贤又开口了。
不过这次,他不是对面前的沈重说。
而是猛地扭头,对着那扇紧紧闭合的窗户,用尽了自己吃奶的力气,放声大喊:
“你大爷的,再不回来,我就真死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