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宣布,言冰云营救行动,第二场讨论会,现在开始。”
“现在,有请我们新加入的成员,何道人,何先生,先来对一下颗粒度。”
何道人眉头微蹙,冷峻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困惑。
他显然没听懂“颗粒度”是何意。
这个词,就像一颗石子,投入了他平静无波的认知湖面。
一旁的范贤立刻心领神会地凑过去,他已经习惯了给自己这位兄长那些天马行空的词汇做注释。
他的声音压得很低,带着一种熟练的恭敬。
“何先生,我哥的意思是,劳烦您讲一下您那边掌握的情况和情报,我们互相印证一下。”
听到这番解释,何道人脸上的疑惑才消散,取而代之的是一贯的冷漠。
他点了点头,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,言简意赅。
“我受陈平平所托,在上京城助你们兄弟二人行事。”
话音刚落,何道人身侧的朱各,目光陡然锐利如鹰,死死地钉在他身上。
那眼神仿佛要穿透他的皮肉,看清他的骨骼与内心。
“如何证明你的身份?”
朱各的声音不大,却带着一种职业性的审慎与压迫感。
何道人没有多言,也没有因为被质疑而流露出任何情绪。
他只是平静地从怀中掏出一块儿黄色的木牌。
那木牌上没有任何字迹,只雕刻着繁复而奇特的花纹,像是某种不知名生物的图腾,盘根错节,诡异森然。
他将木牌放在面前的桌上,指尖轻轻一推。
木牌便像一片没有重量的枯叶,无声无息地滑到了桌子中央。
范隐对那块木牌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兴趣,他只是懒洋洋地瞥了一眼。
他对何道人的身份完全没有疑心,毕竟手握剧本。
至于那监察院特有的纹路,他本就看不懂,也懒得去看懂。
范贤倒是挺好奇,伸长了脖子,使劲往桌子中间瞅,像个对一切都充满新鲜感的孩子。
朱各却直接伸出手,将那块木牌拿了起来。
他的动作很稳,手指接触木牌的瞬间,甚至能让人感觉到一种细微的审度。
他将木牌翻转着来回细看,又用拇指的指腹,在那奇特的花纹上仔仔细细地摩挲了一阵,仿佛在读取某种秘密的编码。
良久,他才抬起头。
“嗯,是监察院的印记,不了解的人看不出门道。”
说完,朱各便要将木牌递还给何道人。
何道人却抬手制止了他,手掌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