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前在皇宫之中,范隐曾刻意提及,他在出使我国之前,便特意调查过我的底细。我怀疑,他或许早就知晓了言冰芸与那蠢丫头之间的事情。”
“我甚至怀疑,他当时在宫中那般看似无意的提醒,正是因为他已经通过那蠢丫头,探查到了言冰芸被关押的地点。”
“为求万全,还是再转移一次,方能保险。”
指挥同知心头一凛,愈发觉得范隐此人深不可测,他再次应道。
“是,大人,属下这就去安排。”
他顿了顿,想起一事,又接着禀报道。
“对了,大人,还有一事。您先前曾吩咐过,对言冰芸的审问,不可动用任何会伤及其肌体的酷刑。”
“因此,属下们便找了些精通药理之人,尝试用药物对其进行催眠,试图从他口中套取情报。”
“可是,此法收效甚微,那言冰芸意志坚定,依旧是什么都审问不出来。属下怀疑,言冰芸在他们南庆监察院时,定然经受过此类严苛的抗审讯训练。”
沈重闻言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对此似乎并不意外。
“这个我早就料到了。他们南庆监察院有个费解,号称天下用毒第一,门下之人有这等抗药性训练,倒也不足为奇。”
“既然催眠的法子不奏效,那就继续换别的法子。”
“熬鹰、水刑之类的手段,都给我用上。只要能保证言冰芸外表看不出任何伤痕,内里用什么手段,你们自己斟酌。”
“记住,留他一口气就行。”
指挥同知听着这不带丝毫温度的言语,后颈微微发凉,恭声应道。
“是,大人,属下遵命。”
沈重踱了数步,目光投向窗外灰蒙蒙的天空,转而问道。
“范隐他们那边,现在情况怎么样了?”
指挥同知连忙回话,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。
“大人,一切皆按照您的吩咐顺利进行。我们将范隐和范贤这对所谓的诗神、诗仙兄弟抵达上京城的消息,早已传遍了每一个角落。如今,无数读书人和好事者都已闻风而动,将使团驻地的门口围堵得水泄不通,连只苍蝇都难以飞入。”
“方才范隐和范贤二人试图返回使团驻地,起初那些狂热之人并未认出他们。属下瞅准时机,只需一声高呼,便将他们的身份彻底曝光。那些人起初尚有些将信将疑,可偏偏使团里有个不长眼的护卫,大声与范隐、范贤二人打招呼,这一下,便坐实了他们的身份,那里所有人都认出了他们两个。”
“此刻,他们二人正被那些狂热的追随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