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,确保他安然无恙。”
范隐深深地看了他一眼,语气平淡。
“希望沈大人能够说到做到。”
“好了,现在真的没什么事了。”
范隐挥了挥手,那姿态,仿佛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在吩咐一个微不足道的内侍。
“你,可以先退下了。”
沈重只觉得胸中一股郁气翻腾,几欲破口大骂,但他最终还是强行压制了下去,从齿缝中挤出一句话。
“那……在下就先行告辞了。”
说完,沈重再也不敢停留,几乎是逃也似地转身,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了囚车附近,向着远处的关隘疾行而去。
范隐与范贤等人,清晰地看到,沈重回到关隘前方后,立刻招来一名心腹手下,压低了声音,急促地吩咐了几句。
那名手下听令之后,脸上露出一丝惊疑,但还是不敢怠慢,躬身领命,随即匆匆忙忙地打马向着某个方向疾驰而去。
囚车旁,肖恩看着沈重那狼狈离去的背影,又瞅了瞅身边神色淡然的范隐,忍不住啧啧赞叹了一声。
“哎,真是想不到啊。”
“堂堂北奇锦衣卫镇抚使,手握生杀大权,平日里何等威风八面的人物,今日在你这么个黄口小儿面前,竟然被拿捏得死死的,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。”
范隐闻言,瞥了肖恩一眼,脸上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。
“前辈过奖了。”
“并非晚辈有何通天手段,实在是如今的形势,对我们南庆更为有利罢了。”
“真正让沈重低头的,不是我范隐,而是他身后那个已经打不起第二场国战的北奇。”
范隐的目光悠远,似乎穿透了眼前的景象,看到了更深层次的东西。
“若非如此,以前辈您的经验,觉得他沈重,会对我们这般客气吗?”
他轻轻叹了口气,声音中带着一丝感慨。
“国家强,则民气壮,行事方能挺直腰杆。”
“国若无恙,百姓方能安居乐业,不忧外辱。”
“反之,国家积弱,则民众在外交往,亦不免要受人欺凌,处处掣肘。”
“若是山河破碎,家国沦丧,那更是连立锥之地都难寻了。”
范隐最后总结道,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。
“说到底,还是那句老话:落后,便要挨打。”
肖恩静静地听着,眼神中闪过复杂的光芒,有落寞,有不甘,最终化为一声悠长的叹息。
“是啊,小子,你说的,一点都没错。”
他的声音有些沙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