且,我几乎可以肯定,苦何大师所修炼的天一道心法,最初的版本,应该也是我娘当年传授给他的。”
“从这个角度来说,给我这个做儿子的看看,似乎也并不过分吧?”
他见海棠垛垛依旧面无表情,又补充道。
“要不然,我用我的功法跟你们换也行。”
“我修炼的功法,也是我娘留下的,威力绝不在天一道之下。”
海棠垛垛静静地听他说完,沉默了片刻,眼神复杂地在他脸上逡巡。
最终,她像是有些无奈,又像是有些认命般地轻轻挥了挥手。
“行了,行了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“这件事,我也会连带着替你问问看。”
“不过成与不成,我可不敢保证。”
她顿了顿,又加了一句。
“还有事儿没?”
“没事我可真走了,天都快黑了。”
范隐脸上立刻绽放出如释重负的笑容,连连摆手。
“没事了,没事了。”
“多谢圣女大人,有劳圣女大人了。”
海棠垛垛哼了一声,算是回应。
“没事儿,我就走了。”
说完,她便真的转过身,头也不回地迈开脚步,向着河滩的另一端走去。
她那纤细却挺拔的背影,在晨曦微露的天光下,显得格外洒脱。
海棠垛垛走出几步,却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,脚步未停,只是声音远远地传了过来,带着一丝提醒的意味。
“对了,提醒你一句。”
“此次负责前来接待你们庆国使团的,是我们北奇锦衣卫的镇抚使——沈重。”
“此人,心机深沉,手段狠辣,你多加小心。”
范隐站在原地,看着她逐渐远去的背影,扬声喊道。
“知道了。”
“多谢圣女大人提醒。”
海棠垛垛只是随意地向后挥了挥手,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了河岸边的树林中,再也看不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