合适的机会,取了前辈您的性命。”
肖恩听罢,反而平静下来,甚至还轻轻笑了一声。
“你看,老夫终究还是难逃一死。”
范隐却摇了摇头,语气笃定。
“可小子我,却并不打算杀前辈您。”
此言一出,肖恩猛地抬起头,眼中爆发出难以置信的精光,死死盯着范隐。
“你想抗命?!”
范隐摊了摊手,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。
“这人嘛,在这世道上行走,总要先为自己多考虑考虑,不是吗?更何况是如今这个处处危机、吃人不吐骨头的世道,稍有不慎,行差踏错一步,便是万劫不复的下场。就像前辈您现在这样,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?”
肖恩深深地看着范隐,目光锐利,仿佛要将他看透。
“嗯,你说的,倒也不无道理。”
他沉默片刻,嘴角忽然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。
“只是,你如此坦诚,莫非是想让老夫帮你做些什么?你不觉得,这有些太天真了吗?老夫与陈平平,与费解,与你们整个监察院,可是有着不死不休的血海深仇!”
范隐闻言,脸上的笑容反而更加灿烂了几分。
“嗯,血仇,的确是个麻烦事。”
“不过,也并非全无化解之法。至少,晚辈有信心,能让前辈您与院长他们之间的仇怨,不至于影响到咱们之间的……合作。”
肖恩先是一愣,随即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,突然放声大笑起来。
“哈……哈哈……哈哈哈哈!”
笑声在狭小的车厢内回荡,穿透车壁,传到外面那些护卫的耳中,只听得他们人人脊背发凉,不寒而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