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话音未落,他突然上前一步,枯瘦的手掌猛地拍在范隐的肩膀上。
范贤、费解、言偌嗨以及那几名押送的剑手皆是一惊,几乎同时便要上前。
陈平平却只是轻轻一挥手,制止了众人的动作。
肖恩的手掌如同铁钳一般,紧紧扣住范隐的肩头,眼神锐利如刀。
“你小子胆子很大啊。”
“离我这么近。”
“知道我和陈平平、费解是什么关系吗。”
范隐肩头承受着巨大的压力,脸上却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,仿佛那只手只是随意搭在那里。
“当然知道。”
“费老当年毒杀了您的儿子。”
“陈院长更是将您囚禁在这暗无天日的监察院大牢多年。”
“您对他们,应该是恨之入骨才对。”
听完范隐的话,肖恩拍在范隐肩上的那只手,陡然加重了力道,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,死死摁住了范隐的肩胛骨。
范隐却好似完全没有感觉一般,依旧面带微笑,平静地与肖恩对视。
空气仿佛凝固了。
片刻之后,肖恩肩上的力道缓缓松开,他收回手,随意地拍了拍手掌,仿佛要掸去粘在范隐肩头的尘土。
他看着范隐,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难明的光芒。
“嗯,你小子很不错。”
范隐也微微一笑,语气轻松。
“肖老前辈也是宝刀未老。”
后方的言偌嗨见状,忍不住开口提醒道。
“肖恩,这时候就不要和后辈作对了。”
“万一失手将你打杀了,你甘心吗。”
肖恩转头看向言偌嗨,眼中寒光一闪。
“我死了,你儿子也得死。”
“你甘心吗。”
言偌嗨脸色一沉,冷声道。
“那你最好好好活着,别太招摇。”
“免得监察院再费神抓你一次。”
肖恩不再理会言偌嗨,转回头。
此时范隐也已侧过身,让开了他与陈平平之间的视线。
肖恩的目光如利剑般射向轮椅上的陈平平,一字一顿地叫道。
“陈平平。”
陈平平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,静静地看着他。
接着,肖恩又将头转向费解,同样叫出了他的名字。
“费解。”
他的声音异常平静,平静之下却汹涌着无尽的愤怒与怨毒。
肖恩深吸一口气,缓缓说道。
“我在里边,日夜祈求上苍。”
“求你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