苦笑:【若非我有前世记忆,开了这上帝视角,单凭权谋算计,怕是早就被庆皇和陈平平那两个老狐狸玩得骨头渣子都不剩了。】
但他面上却依旧恭敬。
“老师您过谦了,弟子还有许多需要向您学习的地方。”
费解却摆了摆手,嘿然一笑。
“行了行了,少给老夫戴高帽。”
“老夫自己有几斤几两,心里清楚得很。”
“要说下毒杀人,老夫自认天下第一,无人能出其右。”
“可要论起玩弄权术,揣摩人心,老夫那是通了九窍——一窍不通!”
话音刚落,后院的木门突然被人轻轻叩响。
笃笃笃。
费解正说到兴头上,被打断了话头,顿时有些不耐烦,扬声喊道。
“谁啊?送货的、买东西的,都给老夫走前门去!”
敲门声停顿了一下,随即又响了起来,比之前更急促了几分。
费解“嚯”地一下站起身,脸上带着几分被搅扰的愠怒,大步流星地走到后门边,猛地拉开门。
“都说了,送货、买东西走前……”
他的话戛然而止,眼睛微微睁大。
门口站着的,并非什么送货的伙计,而是一个身着监察院制服的官员。
那官员身后,还跟着另一名监察院的人,正小心翼翼地护卫着一位坐在轮椅上的老者。
老者手中,赫然还捧着一卷明黄色的绸缎——正是一份圣旨。
来人正是监察院院长,陈平平。
费解愣了一下,眉头微蹙,看着陈平平。
“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?”
陈平平脸上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,语气平淡。
“我一直都知道。”
他说着,示意身后的护卫将他推进院子。
那两名护送陈平平前来的监察院成员,在将陈平平送入院内后,便躬身行礼,悄然退去,返回了监察院。
陈平平目光在小院中扫视了一圈,最后落在费解身上,然后扬了扬手中的圣旨,示意是给他的。
费解上前几步,有些漫不经心地接过了那卷圣旨,甚至连看都懒得看一眼。
“这是什么玩意儿?”
陈平平淡淡开口。
“陛下念你研制战场急救之法,以及那两种神药有功,特册封你为‘安济伯’。”
费解闻言,只是不在乎地“哦”了一声。
当初监察院将那两种神药送往战场时,他就已经清楚,这泼天的功劳,多半是范隐这小子故意分润给他和三处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