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兄弟几个,难得聚在一起,就继续吃吧,不必管朕。”
眼见庆皇作势欲走,似乎马上就要离开这令人窒息的凉亭。
范贤喉头滚动了一下,终于忍不住开口,声音带着一丝年轻人特有的急切与对未知的惴惴。
“陛下。”
庆皇刚刚迈开的脚步顿了顿,并未回头,只是微微侧了侧脸,余光瞥向他。
范贤迎着那道无形的压力,硬着头皮问道:“臣……臣是否也该一同前往北奇,以证清白?”
他的声音不大,但在寂静的亭中却显得格外清晰。
太子与二皇子皆是一怔,目光齐齐投向范贤,又下意识地瞟向庆皇的背影。
范隐眉梢微不可察地动了一下,端起茶杯,轻轻吹了吹浮叶,眼底却是一片平静。
庆皇沉默了片刻。
那沉默如同一张无形的网,将亭中所有人的心都紧紧攫住。
然后,他那略带沙哑,却依旧充满威严的声音,慢悠悠地飘了过来,带着一丝令人捉摸不透的随意。
“随便。”
“去不去,随你。”
说着,庆皇便缓缓站起身来。
亭内的太子、二皇子、范隐、范贤四人,也连忙跟着起身,躬身肃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