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让他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慌,同时,也有一丝屈辱在心底蔓延。
庆皇沉吟片刻,目光在范隐那张依旧带着几分轻松笑意的脸上转了转,然后缓缓开口,语气听不出喜怒。
“明白了。”
“说到底,你是在教训朕。”
范隐闻言,连忙躬身,脸上笑容一敛,换上一副惶恐的表情。
“臣不敢,臣万万不敢。”
“臣只是讲个故事,博陛下与两位殿下一笑罢了。”
庆皇看着他那副“此地无银三百两”的模样,嘴角却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,似笑非笑。
“不过,你这故事,倒也同样发人深省啊。”
庆皇将目光转向太子与二皇子,问道:“你们二人,对这个故事怎么看?”
太子李承乾定了定神,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无波。
“父皇,儿臣以为,这唐太宗的故事,确有警示之意。”
“为君者,当以史为鉴,尤其在立储之事上,更应慎之又慎,不偏不倚,方能确保国本稳固,社稷安宁。”
“故事中李泰之言,实乃大谬,储君之位,岂能私相授受,视同儿戏?”
二皇子李承择则拱了拱手,神态比太子随意了些。
“父皇,儿臣觉得,这故事里最关键的,还是那位唐太宗自己。”
“他既然已经立了太子,就不该再给其他儿子那么多念想,搞得兄弟失和,最后还闹出太子造反的悲剧。”
“说到底,还是他自己没把事情摆平。”
“至于那李泰,确实蠢了些,那种话也说得出口,活该当不成皇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