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行礼,悄然退下,亭中只留下淡淡的食物香气。
二皇子李承择看看满桌丰盛的菜肴,又转头看向范隐,眼中闪过一丝惊讶,随即毫不掩饰地对着范隐竖起一个大拇指。
那意思仿佛在说:你小子神了,真被你蒙对了。
范隐只是微微一笑,轻轻摇了摇头,眼神示意这纯属巧合,小意思而已。
他随即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太子。
太子李承乾似乎察觉到了二皇子的动作,淡淡地回瞥了二皇子一眼,便又垂下了眼帘,神色古井无波。
范贤则在一旁,目光好奇地在兄长、二皇子与太子之间来回打量,试图从他们细微的表情中解读出更多信息。
此时,一直静立一旁的猴公公,朝着御书房的方向微微躬身,扬声道。
“启禀陛下,人已到齐,可以用膳了。”
话音落下,亭内的太子、二皇子、范隐、范贤四人齐齐起身,躬身肃立,静候庆皇的到来。
不多时,庆皇的身影从御书房侧边的一扇小门中缓缓走出。
他依旧是一身素净的白衣,外面随意地披着一件同色的宽大轻盈白袍,袍角随着他的走动轻轻拂动。
庆皇一边朝着亭台走来,一边随意地摆了摆手,声音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“范隐方才说的没错,今日就是家宴,都随意些,不必拘谨。”
他径直走到面朝御书房、背靠大湖的主位前,从容落座。
猴公公连忙上前,小心翼翼地将庆皇那拖曳在地的白袍下摆拢起,妥帖地安放在他身后。
待庆皇坐定,范贤看了一眼身旁的兄长,鼓起勇气开口问道。
“陛下,既然是家宴,那我们兄弟二人在此,是否有些不太合适?”
庆皇闻言,目光落在范贤身上,嘴角泛起一丝极淡的笑意。
“你是宛儿的未婚夫婿,说起来,也算是一家人了。”
他语气随意,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。
接着,庆皇抬了抬手。
“行了,都坐下吧,开动。”
太子、二皇子、范隐、范贤四人这才再次依序落座。
众人刚坐下,庆皇便缓缓开口。
“朕今日身子略有些不适,就不动筷了。”
范隐闻言,心中不禁暗自腹诽:这狗皇帝今日是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了。
一口不吃,难道大宗师的境界真的可以辟谷不成?
庆皇的声音继续传来,带着一丝慵懒。
“朕,就看着你们吃……”
他这句话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