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仅凭猜测,便对我痛下杀手。我佯作一无所知,这才侥幸躲过一劫。”
朱各目光闪烁,再次发问:
“你与我说这些,意欲何为?”
言偌嗨终于道出了此行的真正目的:
“借我几个人,我去城外接人。”
朱各的眉头皱得更紧:
“你麾下自有得力干将。”
言偌嗨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与不信任:
“信不过了。”
朱各追问的语气不容置疑:
“接谁?”
言偌嗨却不愿明说:
“你只需借我几个绝对信得过的精锐手下便可。”
朱各眼神一凝,加重了语气:
“接什么人?!”
言若海长长叹了口气,声音里充满了为人父的痛楚与决绝:
“是我儿言冰芸之事。”
“院里先前不是已经查明,我儿是遭人出卖了吗?”
“如今我得到消息,郭有之招供的罪行里,便有一条,是协助长公主与庄墨涵,联手构陷范贤。”
“庄墨涵那等人物,长公主轻易差遣不动。我怀疑,是长公主用了什么天大的条件,才换得庄墨涵出手。”
“郭有之已经交代,和谈前一日,他亲自安排了长公主与庄墨涵的密会。”
“结果,次日,我儿便在北奇被擒!我怀疑,是长公主用我儿潜伏北奇的机密,换取了庄墨涵出手对付范贤的机会!”
朱各听着言若海的分析,脸色变幻不定。
他缓缓走到言偌嗨身旁,隔着一张矮几坐下,亲手为言偌嗨和自己各斟了一杯茶。
茶香袅袅,却驱不散房内的凝重。
“这,终究只是你的猜测。”
朱各端起茶杯,却没有喝。
言偌嗨的眼神坚定如铁:
“我知道这只是猜测。我并非现在就要去找李芸瑞算账。”
“我找你要人,正是为了去证实我这个猜测,究竟是对,还是错!”
朱各放下茶杯,沉声问道:
“到底怎么回事,说清楚。”
言若海深吸一口气:
“前些时日,庄墨涵所在的使团,已经启程返回北奇。”
朱各有些不耐:
“说重点。”
言若海一字一句道:
“我的人,在途中截下了一名使团成员,已秘密押送回京。我需要人手,去接应,确保万无一失。”
朱各瞳孔微缩:
“半路截人?”
言若海点头:
“嗯。此人,足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