臣民,会对这个国家尽忠效死?”
他的目光重新落回陈平平身上,带着一丝探究。
“更让我感到奇怪的是,院长您,对于这一切,竟然也表现得习以为常,仿佛本该如此。”
陈平平始终静静地听着,脸上那云淡风轻的表情,如同万年不变的古井,不起丝毫波澜。
直到范隐说完,他才缓缓抬起眼皮,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。
“听你这口气,似乎对当今陛下,意见很大啊。”
他的声音依旧平静,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。
“既然你认为当今陛下如此不堪,诸多不是。”
“要不然,你来当这个皇帝,如何?”
陈平平的目光灼灼地盯着范隐,语气平淡,却仿佛投下了一颗惊雷。
“只要你点头,我便倾尽全力帮你。”
“我保证,最后一定能让你稳稳当当地坐上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。”
范隐闻言,先是一愣,随即摆了摆手,脸上的激愤之色渐渐退去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杂着戏谑与认真的表情。
“您怎么老想着要我当皇帝啊?”
“当皇帝还是算了。”
“我对那个位子,可没什么兴趣。”
“当皇帝有什么意思,劳心劳力,还不得自由。”
他话锋一转,又重新坐回长椅上,神情恢复了些许平日的散漫。
“而且话说回来,当今陛下虽然身上毛病一大堆,缺点数不胜数。”
“但平心而论,他还算是一个合格的皇帝。”
陈平平的眉毛几不可察地挑了一下,似乎对范隐这前后矛盾的评价感到有些意外。
“哦?”
“你方才列举了陛下那么多的问题,几乎将他说得一无是处。”
“怎么转眼之间,他又成了一个合格的皇帝了?”
范隐伸出手指,轻轻敲了敲桌面,发出笃笃的声响。
“当然。”
“单凭他能够有效地利用好内帑和监察院这两样我娘留下的遗产。”
“就已经超越了这世上绝大多数的皇帝了。”
“至少,他没有让这两大利器蒙尘,不是吗?”
范隐的指尖在桌面无意识地划过,那笃笃的声响在陈平平意味深长的注视下,显得格外清晰。
他对那个九五之尊的宝座,确实提不起半分兴致。
每日寅时起床,卯时上朝,批阅堆积如山的奏折,应付各怀鬼胎的臣子,哪有现在这般自在。
范隐的思绪飘远了些。
这个世界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