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深吸一口气,毫不犹豫地开始辩解,试图将自己的罪责降到最低。
“陛下!这上面所写,臣联合庄墨涵构陷范贤一事,纯属凭空捏造!”
“郭有之不过是想苟延残喘,胡乱攀咬,欲脱其罪罢了!陛下明鉴啊!”
她猛地抬手,指向范隐,语气愈发激烈。
“范隐!定是他与郭有之不知达成了什么龌龊交易,竟敢伪造证据,构陷本宫!”
庆皇甚至没有看她一眼,声音平静得可怕。
“哦?这么说,这第一条罪过,你是认了?”
长公主心头一颤,如同被巨石击中,再也支撑不住,“扑通”一声跪倒在地。
“陛下!”
她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恰到好处的哭腔,显得无比委屈。
“臣……臣愿将内帑财权,即刻交还陛下!”
庆皇的怒火终于显露了几分,声音也冷了数度。
“哼,那本就是你应该交出来的!”
长公主赶忙叩首,姿态放得极低。
“臣有罪!臣甘愿受罚!至于还要如何责罚,全凭陛下圣断!”
庆皇意味深长地咳了两声。
陈平平收到了这无声的信号,却没有第一时间接话。
他反而将目光投向了范隐。
范隐微不可查地眨了一下眼。
我懂。
随即,范隐朗声开口。
“陛下,臣也觉得,这第二条罪名,构陷范贤一事,疑点颇多,恐非真事。”
庆皇闻言,一脸无语地瞥了陈平平和范隐一眼。
他心中暗道:朕是要陈平平搭话,怎么是这小子抢先了?
但也无可奈何,只能顺着范隐的话问道:
“哦?此话从何说起。”
范隐从容不迫地答道:“陛下,庄墨涵乃北奇文坛泰斗,成名数十年,他岂会轻易赌上自己一生的清誉,去构陷臣弟区区一个尚无名望之人呢?”
长公主完全没有察觉到范隐话语中的陷阱,反而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,急忙接口。
“陛下!正是如此啊!臣不过一介女流,这点微末权势,皆仰赖陛下信重。”
“臣,实在没有那个本事,能指使动庄大家啊!”
眼见长公主一步步踏入范隐精心布置的圈套之中,陈平平知道,是时候亮出真正的刀子了。
他适时插话,声音依旧平静无波,却字字诛心。
“陛下,先前潜伏于北奇为我大庆传递情报的密探言冰芸被捕一事,监察院已经查明。”
“确认并非言冰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