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。
“诗神?诗仙?”
“朕看他们两兄弟,分明是喝得两眼失神,醉得飘飘欲仙罢了。”
猴公公听了,只是赔着笑,却不敢接话。
庆皇沉吟片刻,眉头微微蹙起,带着几分探究。
“就是朕总在琢磨,这些诗,当真是他们二人所作?”
庆皇在殿上,当看到庄墨涵手中那张写有《登高》后四句的陈旧纸张时,心中便已大致猜到了李芸瑞的计策。
无非是想利用庄墨涵,来攻讦范贤那首《登高》并非其原创。
此刻,庆皇口中虽在议论诗作的真伪,心中却另有一番计较。
范隐那小子,定然是提前洞悉了李芸瑞的图谋。
而且,他还将计就计,选择在大庆群臣、北奇使团、东一使团齐聚的宫宴之上,主动让范贤承认那首《登高》并非出自他手,甚至故意承认那首《七步诗》也非自己所创。
此举,不仅彻底打乱了李芸瑞与庄墨涵的预谋,更先是引发了众人的议论纷纷,成功吊起了所有人的好奇心。
而后,再借此机会,与范贤一同“背诵”出近百首足以流芳百世的佳作。
这般操作,既巧妙地化解了李芸瑞的陷害之计,还为兄弟二人博得了惊天动地的名声。
更为重要的是,在文治方面,着实为大庆狠狠地扬了一次眉,吐了一口恶气。
这范隐,庆皇是越看越觉得顺眼。
其行事风格,竟与自己年轻时有几分神似。
这范隐,仿佛同时继承了自己的决断与手段。
并且,范隐的武道天赋亦是惊人,如此年纪轻轻,便已是八品高手,且并非寻常八品,而是那种能够以一敌众,力压一群同阶八品的强横存在。
这一切,都让庆皇愈发觉得,范隐或许才是自己真正需要的那个继承者。
他心中不禁生出几分欣慰。
但再想到太子与老二,庆皇的眉头又不自觉地皱了起来。
他们二人,从自己这里学到的,似乎都只有一半。
太子学会了隐藏自己,示敌以弱,却藏得太深,深到几乎完全磨灭了自身的锐气与锋芒。
二皇子则是一边学着隐藏,一边却又在消极摆烂,所作所为,皆是以自保为先,毫无进取之心。
庆皇对他们,实在难以不感到失望。
毕竟,在这个时代,子不类父,尤其是在父亲极为强大的前提下,几乎等同于最大的不孝。
——
一盏茶多的功夫悄然流逝,身着夜行衣的范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