者形象,刻画得淋漓尽致。
不少人听了,脸上都露出了几分信服与理解之色。
范隐听完,眨了眨那双醉意朦胧的眼睛,点了点头。
“哦……原来如此。”
他拉长了语调,像是一切疑惑都已解开。
然而,他随即抬眼看向庄墨涵,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。
那眼神,清明锐利得不像一个醉酒之人,其中蕴含的意味,明明白白地写着:我知道你在编瞎话,而且我知道你知道我知道。
庄墨涵接触到范隐的目光,心头猛地一跳,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。
他浑身的血液,在这一瞬间,仿佛都凝固了。
惊惧!
无边的惊惧,几乎将他吞噬。
他敢肯定!
他百分之百地肯定!
眼前这个看似醉醺醺的少年,绝对!绝对是事先得知了自己的全部计划!
否则,他绝不会如此精准地,一步步将自己逼入这般境地!
这份心机,这份手段……
庄墨涵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,眼前发黑。
但还是强撑着,毕竟事情还没到无法挽回的地步。
但随后,范隐和范贤没有戳破庄墨涵的谎言,而是身子微微一晃,仿佛再也支撑不住那汹涌的酒意与连番吟咏带来的疲惫。
两人几乎是同时向后仰倒,重重地摔在冰凉的宫殿地面上,发出一声闷响。
大殿上散落的空酒坛,似乎成了他们“不胜酒力”的最好注脚。
庆皇看着地上那两个“醉死”过去的年轻人,龙目之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。
他轻哼一声,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。
“两个酒鬼。”
“喝不了几杯,还非要学人家鲸吞牛饮,装什么大尾巴狼。”
庆皇摆了摆手,声音里透着一丝倦意,却又夹杂着几分意犹未尽。
“行了,他们两兄弟,一人一首也背了将近百首诗词了。”
“时辰也不早了,朕有些乏了,便先回宫歇息。”
“你们自便就是。”
他说着,便强忍着那几乎要咧开的嘴角,缓缓从御座上站起身。
龙袍的下摆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摆动。
他作势便要离开,却又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紧要之事,脚步微微一顿。
庆皇转过身,目光落在地上那两滩“烂泥”上,随即扫向殿前躬身侍立刚刚还在奋笔疾书的猴公公。
“老猴。”
侯公公闻声,立刻向前一步,垂首恭立,姿态谦卑到了极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