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连点头,神情笃定。
“正是,正是!”
“陛下圣明,那经世济民之策,与这诗词歌赋,皆是同一个梦,但不是同一次所获。”
庆皇饶有兴致地看着他。
“你这梦,倒还是接续着的?”
范隐打了个哈哈,语气轻松。
“纯属巧合,陛下,纯属巧合。”
庆皇脸上的笑意渐渐敛去,目光重新变得锐利。
“那你们今日,当着文武百官,说出这些,究竟意欲何为?”
范隐上前一步,微微躬身,朗声道:“陛下,今日宫宴,虽有歌舞助兴,却总觉少了些文人雅趣。”
“臣与臣弟不才,侥幸于梦中得了些许诗词,便想着吟诵出来,为陛下与诸位同僚助兴。”
“也算抛砖引玉,博大家一乐。”
庆皇的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面色愈发难看的长公主,以及神情复杂的庄墨涵。
他心中已然明了,这范家兄弟,是要用这种匪夷所思的方式,来化解今日的危机。
而且,看这架势,是要把场面,闹得更大。
他倒要看看,这两个小子,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。
“既是为宴会助兴,朕,便准了。”
庆皇淡淡开口,声音不大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范隐与范贤齐齐躬身谢恩。
“谢陛下隆恩。”
御座之侧的侯公公立刻会意,躬身上前。
“陛下,老奴这就命人取笔墨纸砚,为范公子与范大人抄录诗词,以免佳作遗珠。”
范隐随即转向侯公公,咧嘴一笑,露出一口白牙,眼神中却闪烁着狡黠的光芒。
“猴公公,有劳了。”
“不过,我兄弟二人待会儿背起来,怕是有些快,您最好多寻几位笔力好的公公一同记录。”
“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,漏了佳句。”
话音未落,范隐已然转身,大步流星地走到一名捧着酒坛的内侍身前。
他毫不客气地从内侍手中接过酒坛,拍开泥封,仰头便“咕咚咕咚”灌了几大口。
琥珀色的酒液顺着他的嘴角溢出少许,沾湿了衣襟,更添了几分狂放不羁。
他抹了抹嘴,将那沉甸甸的酒坛随手抛给范贤,动作潇洒至极。
“贤弟,接着!”
范贤稳稳接住酒坛,也不多言,同样仰头痛饮。
清冽的酒液入喉,仿佛点燃了他胸中的万丈豪情。
范隐目光炯炯,扫视全场,朗声开口,声音在雅乐的间隙中清晰可闻: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