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么,再好的酒,也会失去原有的风采。”
“酒液会变得浑浊,香气会消散,滋味也会变得寡淡无力,甚至酸涩不堪,如同鸡肋,食之无味,弃之可惜。”
“那便不再是佳酿,而仅仅是一坛过了期的陈醋,只剩下岁月的空壳,内里却已腐朽。”
李芸瑞脸上的笑意微微收敛,似乎想到了什么。
范隐的目光再次落在她的脸上,这一次,充满了真诚的欣赏。
“而殿下您,臣以为,正当其时。”
他的声音变得柔和,却又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肯定。
“既褪去了青涩稚嫩,又未染上暮气沉沉。”
“既有岁月的沉淀,又不失鲜活的灵动。”
“如同一坛恰到好处的陈酿,刚刚开启,芬芳醇厚,风味正浓。”
“每一分姿容,每一缕风情,都恰到好处,增一分则太艳,减一分则太淡。”
“这才是真正的绝代风华,世间难寻。”
李芸瑞听罢范隐那番女子如酒论,眼波流转,似有所悟。
她唇角那抹若有若无的笑意,此刻清晰了几分。
“范大人这番高论,倒真是精辟。”
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赞许。
“将人比作酒,将岁月喻为酿造,确有几分道理。”
范隐微微躬身,面上依旧是那副谦和的笑容。
“殿下谬赞。”
李芸瑞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片刻,忽而说道。
“既然范大人对美如此有见地,想必对妆容一道,也颇有心得?”
范隐心中一动,已然猜到几分她的意图。
“略知一二。”
李芸瑞眼底闪过一丝狡黠。
“那,范大人可否愿意,为本宫梳妆一次?”
她语调轻扬,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意味。
“就照着你心中,本宫最美的模样来。”
范隐闻言,唇边的笑意更深了些,带着几分了然。
“臣,遵命。”
他应得爽快,随即扬声朝门外喊道。
“长公主殿下要重新梳妆,还不速速搬把椅子过来?”
话音未落,门帘微动,先前那个埋伏在外的女官沉着一张俏脸走了进来。
她眼中怒气未消,却也不敢违逆,默默搬了把梨花木的椅子。
女官将椅子放在了房间门前,一个巧妙的位置。
这个位置,既方便长公主梳妆,又能让不远处的燕小艺将房内情景看得一清二楚。
她显然是怕范隐故意支开自己,趁机对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