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相’。”
“而陛下现在最需要的,是一个对北奇正式宣战的理由。”
林偌辅是何等精明的人物,几乎在范隐话音落下的瞬间,就完全领会了他的意图。
“你的意思是,将整件事,都推到北奇的头上?”
范隐轻轻摇了摇头,否定了这个简单的想法。
“只推给北奇,分量不够,也难以完全撇清林二公子的干系。”
“还要再拉一个进来。”
他停顿了一下,吐出三个字。
“东一城。”
“毕竟,林二公子是这次刺杀行动的实际组织者,这一点,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彻底洗脱的。”
范隐的嘴角,勾起一丝冰冷而算计的弧度。
“但我们可以对外宣称,这不是二公子你的本意。”
他的目光转向林共。
“是你,林共,不幸被东一城那位剑庐主人,大宗师思古剑,用某种不为人知的邪门秘法,暗中控制了心智。”
“思古剑野心勃勃,妄图联合北奇,在我大庆北征之前,先挑起内乱,削弱我国实力,才出此阴毒下策,操控你这位相府公子,去刺杀监察院提刑司与内帑未来主理人,令我大庆未来的青年才俊自相残杀。”
林偌辅眉头紧锁,沉吟道。
“大宗师能够隔空摄人心魄,操控他人心智?此事匪夷所思,从未听说过。”
范隐不以为意地反问。
“那相爷可曾听说过,有谁能明确证明,大宗师就一定没有这种本事?”
林偌辅顿时语塞,随即眼中精光一闪,恍然大悟。
是啊,大宗师本就神秘莫测,手段通玄。谁又能断言他们能力的边界在哪里?关键不在于是否真实,而在于这个说法是否能被接受,尤其是被那位高高在上的陛下接受。
林共挣扎着,用手肘撑起上半身,急切地问道。
“可……可要怎样,才能让旁人相信,至少让京城的百姓相信,我是真的被控制了?”
范隐看向他,眼神里带着一种策划者的冷酷。
“很简单,需要演一场戏。”
“一会儿,你就装作刚刚苏醒,神智尚未完全清醒,被那股控制你的‘邪恶力量’彻底支配。”
“找一把剑,状若疯狂地追杀我。”
“嘴里要喊着,要为北奇铲除祸患,要杀了范隐云云。”
范隐慢条斯理地布置着剧本。
“而我,范隐,则要表现出顾念你是宛儿的二哥,不忍心下重手伤你性命,因此处处忍让,节节败退。”
“直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