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亲和两个弟弟,幸有两亩薄田,能不被饿死。
但是江北糟了灾,地里没了收成,后来存粮吃没了,就向地主家借粮,最后还不上,地就被收去了,实在受不了,就逃离了老家,成了流民。
途中父亲不幸染病离世,母亲也染了病,又有两个弟弟嗷嗷待哺,雪棠当时只能把自己卖个路过的人牙子,幸得雪棠当时已经长得有些姿色,才能换得五两银子,给与母亲。
至于后来母亲和两个弟弟怎么样了,雪棠就不得而知了。
之后雪棠被卖到了青楼,就是醉仙楼,本以为就作为妓女度过后半生了。
可那天有一个人前来,将我连带着那五个姐妹一起赎出,本以为是来当小妾或是丫鬟的,最坏也不过是个玩物,可没想到,居然是让我们去冲击少爷您的车架,用我们这些青楼女子在大庭广众之下,败坏您的名声。
也幸得少爷神通广大,提前洞悉,才没让我们姐妹几人犯下大罪。少爷也心善,还收留了我们。
雪棠发誓,从今以后,雪棠生是少爷的人,死是少爷的鬼。”
雪棠说着说着,就开始流眼泪,已经流了好多了。
身子也不知不觉靠在了范隐怀里,范隐抱着雪棠,还给她擦了擦眼泪。
范隐心中则是在想着:父死母病弟要养,坎坷的命运,可怜的她。果然天下可怜人的经历都差不多。
范隐开始安慰道:“没事了,没事了,以后就跟在我身边,有我一口肉吃,就有你口汤喝。”
“嗯,好。”雪棠哽咽的说道。
“来,喝口水,你看你哭的,留了这么多泪,补补水。”
范隐拿过一杯水,递到雪棠面前。
雪棠一直靠在范隐怀里,对范隐突然拿出一杯水很是疑惑,但还是接过了这杯水,一边哽咽,一边喝。
“不哭,不哭。”范隐好像一个哄小孩儿的幼儿园老师,一边安慰,一边抚摸怀里雪棠的头。
渐渐地,雪棠控制住了情绪,不再哽咽。
范隐这时继续问道:
“那你知道为你们赎身那个人是谁吗?”
还在范隐怀里的雪棠说:
“不知道。”
“没见到吗?”范隐问。
“没有,那些事都是老鸨交代我们的,期间我们没有和那个人见过一面。我们姐妹六人都是不在前堂的,都还在处于学习阶段,一直都在后院。”雪棠问道。
“那这个人为什么要找没有接过客的你们,不找一些已经接过客的,不是更有效吗?”范隐问道。
“这雪棠就不知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