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而决。不像管国库的户部官员,就算皇帝实在看某个户部的官员不顺眼,也得好好找个理由才能整治。所以说将来范贤的荣辱和生死也系于陛下一念之间。
我这样说,能打消姨娘的顾虑了吗?”
柳汝雨听完范隐的解释,还是有些担忧,没有开口,在思索,范隐看柳汝雨还没有被忽悠住,啊,不对,是被说动,接着说:
“姨娘,我这么给您说吧,当今陛下是雄主,也有手段,这姨娘同意吧?”
柳汝雨说道:“没错,当今陛下行事总是出其不意,手段变化莫测,真正目的总是被隐藏在后面,不到最后没人知道陛下想要干什么。”
范隐接着说:
“别管陛下手段多么变化莫测,目的隐藏有多深,作为一个皇帝,最终目的都是掌控权力,这没错吧?”
柳汝雨被范隐已经引入一种忘我的状态了,满脑子是范家这几个孩子的未来,没意识到讨论皇帝是多么危险的行为,这和讨论皇室还不一样。
讨论皇室,聊聊八卦,这只要不传播出去,基本没事。但是讨论皇帝,那就是在分析皇帝的想法,叫窥测圣意,你要擅自猜皇帝的心思,这但凡透露一点风声,就是杀头的大罪。
柳汝雨下意识地觉得范隐说的对,就应声说:
“对啊。”
范隐接着说:
“那如今朝堂上的权力无非就是三种,财权、人事任免权、军权,这三个权力姨娘觉得哪个最重要?”
柳汝雨是国公之女,对朝堂之事知道一二,就说:
“三种权力都十分重要,但最重要的当然是军权,没钱可以直接让军队抢,人不合适可以直接派军队杀。”
范隐接着解释说:
“哎,没错,范贤将来掌管内帑有的是财权,我执掌监察院,有监察百官的职责和权力,间接算是有人事任免权。
但如今可是大皇子领兵在外,大皇子母亲原是东一城人士,大皇子没有争夺皇位的希望,大皇子也没有争夺皇位的心思,所以陛下把军权放心交给了自己大儿子。军权那可是死死掌握在陛下手中。”
柳汝雨转过脑筋来了,想通了,就对范隐说:
“原来如此,这样说咱们范家,你们几个孩子都有坦荡的前途了。”
范隐拍了一下手,说道:
“谁说不是呢?那这样姨娘还怕我们兄弟两个吗?”
柳汝雨瞬间脸上堆满了笑容,对范隐说道:
“隐儿你怎么能这么说呢?我是你们的姨娘,你们也都是我的孩子,这世界上哪有娘害怕自己孩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