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撑腰,夺魁就和呼吸一样简单。
萧蘅穿着一身红衣大喇喇地走进考场,路过岁邯时还暗戳戳地抛了个媚眼,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关系不一般似的。
“姜梨,我怎么觉得肃国公跟你关系似乎很好的样子?”
“我与他是在贞女堂认识的,若不是他,我恐怕还不能回到姜家,于我而言,他便是恩人,自然会更亲近些。”
柳絮似懂非懂地点点头,什么样的恩人,都已经亲近到可以用你我相称了。
不过岁邯与谁私交甚密是她的事情,叶世杰根本无权过问。
一曲芳菲落尽梨花白,弹出了几年来的委屈与不甘,是岁邯对命运的控诉。
弹者无心,闻者落泪。
意料中的二比二平,最后胜负便取决于沈玉容。
四目相对,岁邯想知道,他在听这首曲子时,是否会想起薛芳菲。
沈玉容就是个极其复杂的人,他到底想要什么,岁邯到如今都弄不明白。
看到他把写有沈玉容三字的木牌挂在自己名字下边,长舒一口气。
“赢了,我们赢了!”
在无人处,萧蘅搂着岁邯,“我今天是不是特别给力,按照规矩,你该奖励我才是。”
一整天除了向岁邯讨好处便没有别的事情,无奈地叹了口气。
他这副模样,哪里有半点肃国公的威严。
“你先回去,能夺魁也不是我一人的功劳,理应和他们一起吃个饭好好庆祝一番。”
“有我一个人为你庆祝还不够么,我不想你和他们待在一起。”
“不过是要好的朋友罢了,何必如此。”
怎么可能仅仅是朋友那么简单,光是叶世杰看她的眼神,就够萧蘅喝一壶了。
更别说他不在的时候,姜景睿与岁邯那是朝夕相处,防人之心不可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