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走到架前取下战甲。
战甲的分量很重,却是能保护要害的唯一外物,而这一身战甲,是岁邯花重金置办的,李承儒用了很多年,穿着它打了无数胜仗。
有时候他都会觉得这是岁邯在庇佑他,否则也不会战无不胜攻无不克。
“好了,看吧。”
眼前的男人穿上战甲,似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般。
有些人他注定归属于战场,李承儒便是如此,可惜庆帝想要折断他的羽翼,要他做籍籍无名的大殿下。
“怎么这副表情,不好看么?”
岁邯摇头,“好看。”
生来就是该穿战甲的人怎么可能会轻易放弃呢。
从他保养战甲的细节中就能看出来。
确定岁邯看够了,又将战甲脱下来挂回架上。
瞥见他散开的胸口处有几道疤痕,微微皱眉,抬手触及,脑子里闪过一些模糊的画面,她好像也这样抚摸过李承儒的胸口。
“这些伤,一定很疼吧?”
一模一样的问题,岁邯在失忆前也对他说过。
李承儒握住她的小手,轻轻摇头,跟那次一样,什么都没说。
伤口会结痂,可有些东西没有了就是没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