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人不知道李承泽的心思,可李弘成在他身边这么久,又怎么可能会什么都不知道呢?
不过是因着身份的缘故,不能说罢了。
另外李承泽是干大事的人,他总是告诫自己不能耽于儿女情长。
可往往会事与愿违,越不想去在意的事情反而会更加在意。
范闲与一男子夜宿花船的事在京城传来,宫中那位只是挑了挑眉,“可查清那人的身份?”侯公公在一旁擦了擦汗。
本来京城有个小祖宗就已经够头大的,这会又来一个范闲,侯公公感觉自己的脑袋根本就不够用。
“当时河边人实在是太多,范公子速度又快,所以并没有看清到底是谁。”
庆国大大小小的地方都有监察院的眼线,更何况昨晚上的事情闹得那么大,围观的人那么多,想不知道都难。
庆帝笑了笑,“到底是长大了。”他不信范闲会喜欢男子,想必对方一定是相熟的人,否则也不会第一时间将人带到房间,就是为了不引人非议。
“你说朕要范闲和婉儿成婚,到底是对是错?”
如今看来,这场婚约不退也得退了。
“若是范公子有喜欢的人,这婚约只怕是束缚,可若是取消婚约,怕是不妥。”
“妥不妥的不是由我们说了算,范闲是个有主意的人,静观其变吧,至于内库,早晚会交到他手上。”
本来让他回到京城就是为了让他执掌内库,可不管怎么说,还是以他的心意为主,感情一事本就是说不清楚的,如果他能找到那个可以相伴一生的人,再给他重新赐婚也不妨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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醒来的时候,身边已经没人了,范闲摸摸自己的脸,还有些烫。
从床上坐起身,目光落在那香炉,昨晚下药的人是谁,为什么那么做,目的又是什么?
岁邯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,再说他们互相看不顺眼,也没必要整这一出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