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哭了,她装的。
好不容易熬走了言冰云和滕梓荆,自然得好好放纵。
先前有他们在,岁邯都没法和好朋友一起闲坐出游,如今有了自由,当夜就约上人出去玩。
深夜里一道黑影出现在言府外,几声喵叫后,倩影从阁楼飘然而至,见她一身公子装扮,倒是颇有些风流倜傥。
“怎么样,是不是温润如玉玉树临风?”
“跟我比还是差了点,赶紧走吧,趁着他们还没发现。”
岁邯翻了个白眼,真是不懂得欣赏。
她与范思辙是通过范若若认识的,如果不是有言冰云拦着,恐怕他们两个要把京城捅破天。
“我跟你说,醉仙居顶楼的那间包厢可是很难订的,靠着窗户就能看到京城盛景,还能看到司理理的花船,我省吃俭用才凑够了钱,你可得给我报销。”
“报,必须报。”
两人上了顶楼,高处不胜寒,可这里的风景确实妙哉,这应该是离月亮最近的地方了吧,也不知道九重天的兄弟姐妹们过得可好。
“看我带了什么好东西。”
范思辙从怀里拿出一瓶酒,他揣了一路也不嫌累,“这该不会是若若按照范闲的方法酿的酒吧?”
“这都被你猜到了。”
“若若要是知道了,一定打断你的手。”
“你不说我不说,我姐怎么可能会知道呢,咱俩这么多年的交情,你总不至于去她面前告状吧?”
岁邯瘪了瘪嘴,一边是好兄弟一边是好姐妹,她夹在中间很难办的,“看我心情。”
现在最重要的是尝尝这酒,轻抿一口,香而不烈,想来是因为时间太短的缘故,时隔十四年,总算是喝上酒了。
“不得不说,范闲还是有两下子的。”
“横竖不过是我爹的私生子,听说他马上就要到京城了,到时候看我怎么给他个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