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云彻死了，因为卫嬿婉的算计，死前见过很多人，却唯独没见岁邯。

“你说你那么爱她，可你快要死了，她都不愿意来见你最后一面。”

“不过也是，你这样的人，她为什么要来见你呢？”

“变成太监，受人欺辱，这样的滋味不好过吧，本宫也是这么过来的，不过很快就能结束了。”

“要说你也真是可怜，如果不是因为和岁邯扯上关系，本宫也不会想拉你下水，偏偏你又和皇后接触得多，简直就是天助我也。”

静静地听着卫嬿婉说的话，她做过的那些事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些的，可能是因为凌云彻要死了，所以便肆无忌惮地说了出来。

“本宫一入宫便成为嘉妃的一颗棋子，如今执棋者已然不在，我自己成为了执棋者，要说我如今活着是为了什么，我也不知道，像一只无头苍蝇，只知道乱撞。”

卫嬿婉一睁开眼便到了这个世界，一个没有任何温度的世界，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，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针对她，她只是想活下去而已。

“入宫的女人总归是要有些野心的，否则怎么能得到皇上的宠爱，怎么能爬到如今的位置呢？”

“我今天来，就是送你最后一程。”

“炩妃娘娘，有一物，是那天落在永寿宫的，可否还给奴才。”

目光落在卫嬿婉手上的红宝石戒指，卫嬿婉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，日日戴着这枚戒指，就是觉得很熟悉，熟悉到让她以为这东西就是她的。

轻轻摘下放在床头，深深地看了眼凌云彻后离开了慎刑司。

戒指兜兜转转，回到了岁邯手中，他想用这枚戒指置卫嬿婉死罪，就算没能办到，至少也是其中一条罪证。

不得不说，这一招实在是高，凌云彻到最后总算是为她做了一件事。

“姐姐，凌云彻死了，你不伤心么？”

“对一个懦夫，没什么好伤心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