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图南在船头撑着船,岁邯坐在船尾嬉水。
“那把火是你放的?”
“原本不想那么做的,奈何涂先生的一番真情流露让人不禁心软。”
“我以为你会选择留在苏区。”
岁邯伸手挡住头顶强烈的太阳光线,如果凡事都如他人所愿,那她的选择还有什么意义呢?
更何况沈图南的信仰已经松动了,假以时日他定能想明白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,不如将计就计做个顺水推舟的人情。
“其实我并不觉得事情已经结束,在看过苏区的繁荣后,沈图南定然会有所考量,只不过他需要足够的时间建立新的信仰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,演一场戏?”
“不知道岁小姐是否愿意做这场戏的女主角?”
主意是雷鸣提出来的,人情却给了岁邯,白捡了个大便宜。
“没办法,被感动到了。”铁骨铮铮的男人,临死前说出这样一番话,原本还在苦恼用什么样的理由做借口借他比较合理,没想到人直接来这么一段,岁邯在墙角听得那是一愣一愣的。
“我说的那些话,你都听到了?”
脸有些发烫,身体也莫名升起几分燥意,当时说的时候并不觉得有什么,现在回想起来倒是煽情得很,如果再让他说怕是也说不出来。
“听得真真儿的,比珍珠还真。”
就是不知道沈图南如果知道这是设计的,他心里会怎么想。
平安无事地回到涂宅,黄从匀一见到她心里的石头也算是沉底了,要不是沈图南在一旁杵着,没准还想上去查看一番,看看她有没有受伤什么的。
“先生,您受苦了。”
“这次如果不是岁邯,我恐怕也回不来。”
俏皮地对着黄从匀眨了眨眼,“我救了你亲爱的先生一命,是不是该表示表示?”
“你去了趟瑞金,人倒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