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被打开，外面的太阳有些刺眼，魏若来逆光而立，语气不咸不淡，“说了要带你看看苏区，走吧。”

他们两个人一前一后走着，沈图南也是没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会沦落到此等境地，还是在曾经最骄傲的徒弟面前。

牛春苗悄悄跟在岁邯身后，“你怎么和沈图南混到一块去了？”

“此事说来话长，我想要离开上海，只能靠他。”

“该不会是他逼你签了什么卖身契吧，我可是听近真姐说了，你现在是涂太太，我记得他在上海的时候有老婆啊，你和他在一起，那狗牯仔怎么办？”

“都什么时候了，还谈这些儿女情长。”伸手敲了敲牛春苗的脑袋，不过她这一身打扮倒是挺不一样的，怪精神的。

“你还说你是中立的，我看你的心都已经偏到我们这来了，要我说你还是考虑考虑加入我们吧。”

岁邯并不觉得自己是个多么有正义感的人，轻轻摇头拒绝，“我还是做我的闲云野鹤最好不过，吃不得你们的苦。”

“你就是被林樵松给养刁了，人家近真姐也是大户人家的千金，她都肯流血牺牲，你还嫌苦上了。”

“是是是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。”

每个人有各自的追求，岁邯说到底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千金小姐，所以遇事还是会先以自己为主，她是个精致的利己主义，如果非要说信仰什么，那她信仰她自己。

沈近真老远就见着她们在后面打打闹闹说悄悄话，“别玩了，岁邯，有个人想见你，跟我走吧。”

苏区的发展远超沈图南的想象，金融从业者最理想的信用在这里真正实现，就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形成一个闭环。

“这里有你想看到的一切，如今你还觉得我们不行么？”

见沈图南没说话，魏若来也不想逼他，将人带回了牢房，临走前被人喊住，“岁邯呢，你们把她带去哪了？”

到江西后，从未怀疑过岁邯的身份，哪怕是现在。

“我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