漂亮的女人都很危险，岁邯很漂亮，所以她很危险。

特意翻出压箱底的衣服，那是之前住在沈公馆的时候沈图南给自己买的。

对着镜子比划着，唯一一条叉开得没那么高，露肤度还算正常，颜色妖而不艳的旗袍。

长发用木簪随意簪起，今晚虞世清要在家里举办晚宴，请了舞厅的歌女去唱歌，岁邯和宋美娟换了身份，由她代替宋美娟去虞家演出。

据她所知，这次邀请的都是库券风波有益的几个银行老板，张鸣泉才死不久，手底下没个干活的人，所以他要在这中间挑出一个能代替张鸣泉的人。

人心凉薄，一旦死了失去利用价值，就会另寻他人。

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沈图南，视线扫过一旁站着的黄从匀，见他摊了摊手，看来他会来虞府是临时安排的，否则黄从匀会第一时间告诉岁邯。

男人目光灼灼地盯着舞台正中央的岁邯，她会出现在虞府，沈图南是意外的，是他给的家教费不够多，需要她出来唱歌补贴家用还是另有目的？

“图南倒是我们虞府的稀客啊，不知道这次过来是有什么事？”

“不是什么大事，听说虞老在办晚宴，正好路过，进来凑个热闹。”

沈公馆离虞府隔着几条街的距离，说什么正好路过，分明就是故意来找茬的。

“难得来一次，那就吃好喝好，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下人。”

沈图南坐在沙发上，手中端着一杯酒轻轻晃着，不动声色地品味着歌词的深意，一向端庄自持的岁邯也能唱出这般靡靡之音，惊喜又意外。

等唱完一轮结束后就换了个歌女，沈图南找了个借口起身离开，黄从匀想要跟上去却被制止，“从匀，你在这里等我回来。”

“是，先生。”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，等再抬头的时候沈图南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。

此地不宜久留，收拾东西赶紧跑路，打开门的瞬间撞上一堵墙，拥着女人的腰走进化妆间，反手锁上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