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黄包车去沈公馆，路上看到一个背着大包小包行李的女孩儿，看她的样子，不像是上海人，手里拿着地图东张西望的，像是在找什么，“这里停吧。”

眼尖的牛春苗瞧见岁邯，立马围了上去，“这位小姐，你知道中央银行怎么走吗？”大大咧咧的，性情至真至纯，虽然脸上带着几分疲惫，却不难从眼神里看出精气神。

“你从外地来？”

“是啊，来探亲，别说这上海就是繁华，和老家那边没法儿比。”

中央银行那么多职员，也不知道她要找谁，去沈公馆的路正好经过央行，不如就带她一起，“我带你过去吧，初来乍到的难免会不方便。”

“好啊，小姐你真是大善人！”

喊了一辆黄包车，正好被阿文给截胡了，“岁小姐，去上班吗，要不要我载你？”

“去央行。”

“你是去找魏哥吧？”

刚坐上车就听到他们两个的对话，牛春苗忍不住竖起耳朵，又上下打量了一番岁邯，“你们说的那个是谁啊？”

“魏若来，我魏哥，央行沈先生的助理。”

“真是巧了，我就是来探他的亲，没想到一来就遇上了狗牯仔的朋友，幸会幸会。”

牛春苗一脸激动地握住岁邯的手，“小姐，我叫牛春苗，从江西来的，第一次见面也没什么好送的，这个蜂蜜姜片就当是见面礼了。”

小姑娘很是热情，岁邯有些招架不住，看着怀里的蜂蜜姜片，无奈地笑了笑，“我叫岁邯，谢谢你的礼物。”

“客气啥，狗牯仔在上海生活不容易，都亏了仰仗你们这些朋友，应该是我谢谢你们才对。”

听她的口气似乎和魏若来很熟悉，那熟稔的程度就像是以自家人的身份在与岁邯交谈，“狗牯仔是江西的俚语？”

“贱名好养活嘛，我们那边的人都这么叫的。”

“牛小姐，你是魏哥什么人啊？”阿文忍不住发问，牛春苗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