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样的。

那次通州之行后，姜雪宁一直没有机会找张遮好好聊聊，自然不知道他母亲身死的消息，他一生清正廉洁，如果不是遇到她，也不会遭此牢狱之灾。

“张遮，是我错了，是我自以为是，以为能掌控全局，殊不知我才是那个局内人。”

“你我皆是局中棋子，娘娘不必为过去那些事后悔，事情已经发生了，就没有转圜的余地。”

姜雪宁想让他逃，可是又能逃到哪里去呢，这里不是谢危的人就是燕临的人。

“娘娘不必为我感到惋惜，不过是我罪有应得，所有的所有，都是我自愿的。”眼泪划过脸颊，“张遮，你该恨过我吧？”

“恨过的，只不过后来想想，我怎能恨你，不忠的是我，不孝的是我，爱你的是我，害你的也是我，到头来只好怨憎自己，张遮哪有那么好呢？他为你迷了心窍，背弃原则，罔顾律法，成了一个切切实实庸碌昏聩的凡夫俗子，不要再惦记他了，不值得。”

“不，是我不值得，是我太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