念念或许不明白,为什么自己的娘亲醒来,并没有把她抱在怀里,而是拉着仲溪午发疯,嘴里念叨着她听不懂的一些话。
“岁岁,梦境里真有那么好么?”
“梦里都是假的,只有我是真的,还有念念,你知道念念都多想念你这个母亲么,而你一直不愿意醒来,就是因为被困在那所谓的梦境中。”
仲溪午不明白,岁邯不过是病了,为什么醒来之后反而更加不好了,老天为什么要这么折磨他,“岁岁,我为你做了那么多,你难道真的一点都感受不到么?”
岁邯沉默着,她现在只想回到梦境,哪怕只是与他们告个别也好啊。
“仲溪午,如果可以,我宁愿从未认识你。”
心中刺痛,滚烫的泪滴落在岁邯手背上,只觉得灼烧得厉害,这才是现实,记忆中的种种不过是梦境罢了,就连华戎舟都是假的,想到这,不免有些癫狂,明明她都已经逃离仲氏园,离开了煌城,明明她已经在江南安居乐业,有自己的丈夫有自己的孩子,可老天偏偏跟她开了个玩笑。
院子里有个秋千,和梦中的那个一模一样,岁邯有些恍惚,似梦非梦,自己以后怕是再也见不到别人了,如果能再遇到该有多好啊。
仲家主母醒了,仲氏园来了很多人,可岁邯都闭门不见,就连仲溪午都被拦在门外。
原以为时间会消磨一切,没想到岁邯的身体每况愈下,开始整日整日地咳血,再也不能坐在秋千上,每天只能躺在床上看着窗外。
“娘亲,念念来看你了。”
岁邯唯一的慰藉,也只剩下念念,可每每看到念念的那张脸,又会忍不住想起华戎舟,她的念念,不该是这副模样的。
那日踏青,岁邯难得身体好些,也有力气走路,便想着去寺庙拜一拜,却不想在那里遇到一个人。
“卿儿,那人是谁?”
“郡主,那人看着不像是煌城的人,看服饰,应该是京城的。”
等那人转身,看到他腰间别着的玉佩,“郡主,是皇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