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他梦到了什么,整个人迷迷糊糊的,腰间的绸带不知何时被攥在手里,怎么都取不出来,“做噩梦了么,力气倒是大,算了算了,看在你受伤的份上,我就不与你一般见识了。”
不过等他伤好之后,要去书斋一趟,华戎舟怎么说都是自己的护卫,她欺负可以,别人欺负了去就是丢她的脸。
在床边看着他,不知不觉也睡了过去,等第二天天大亮,华戎舟也醒了过来,人看着像是完全好了,只不过伤口有渗血的迹象。
“你醒了。”
有些烫手般收回手,“是属下唐突了郡主,还请郡主责罚。”
“无事,你没事就好,以后若是看到家主,别再往前凑了,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,本来就有伤,又磕着碰着的,可还了得,我可不想再被人抓一个晚上。”
华戎舟抿了抿唇,道歉的话堵在喉间,是岁邯不让他说的,“好了,你再休息一下,晚些时候我让卿儿给你送药,一定要喝完才行。”
走之前,岁邯又停下脚步,“还有一件事,以后别再穿深色的衣服了,我眼神不太好,你若是受伤了,我怕我看不到,还有日后有什么话都要告诉我,之前是我疏忽了,以后不会了。”
走出华戎舟的房间,回到自己的院子,思来想去还是得去找伍朔漠问个明白,他为什么要派人刺杀华浅,还有另一伙人又是什么身份,出于什么目的?
找了伍朔漠可能歇脚的地方,都没有他的身影,“奇了怪了,这人能跑到哪去,难不成是被人抓了?”
想到前几日华府抓了个逃奴,说的该不会就是他吧?
可他和华浅无冤无仇的,怎么会牵扯到一起,难道其中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?
眼下当务之急还是要先找到伍朔漠,如果华深之死真的和他有关系,那岁邯也难辞其咎,“郡主今日怎么有空到华府找我?”
华浅自从和仲夜阑和离之后就回到了华府,岁邯笑了笑,“这不是想念浅姐姐,所以过来瞧瞧,姐姐最近还好么,贵府大公子的身后事可收拾妥当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