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在心底暗自心惊,雪白的小脸上透出些许意外的表情。
“怎么?不愿意吗?”
“若清儿不愿,那我便不——”
云清摇摇头,抬眼直视他的双眸。
他到底活了这么久,见多识广,难免会知道些什么。
云清想了想,迎着他探究的神色,声音飘忽地道:
“我幼时曾被邪老怪抓去炼药,他整日用毒药毒水浸泡我的身子,待到我逐渐长大后,忽的发现我的身体是至阴至纯的极品双修炉鼎之躯......”
“那时,他又欲图将我当做他的炉鼎帮助他破境。”她的眼底浮现出一抹惊恐和浓烈的嫌恶,眼尾泛着淡淡的泪光,隐忍心疼。
南宫春水听到这儿,心中不免生出一股强烈的堵塞感。
他难以想象,一个懵懂迷茫的少女是如何被迫接受那些恶心的毒虫,如何接受服药发作时疼痛难忍皮肤溃烂发脓的感觉。
心尖传来密密麻麻的刺痛,他强忍着眼底浓烈的杀意,深呼吸一口气调整情绪。
云清并未注意到他的神色,垂下的长睫毛频繁地颤动两下,眼底闪烁出细碎的亮光。
“好在,邪老怪即将在月圆之**我为他破境时,叶哥哥来了!”
她的颊边露出一抹单纯干净的明媚笑容,颊边两个小窝泛着清甜的醉意。
“邪老怪强行冲破境界反倒不敌叶哥哥,我从毒药汤水中出来时,他便起了善念将我一同带走。”
“之后,我便与他一同浪迹江湖,而后才出现在天启城内拜师学艺......”
说到这里,她为自己倒了杯清苦发涩的茶水,淡淡的茶香在唇齿间弥漫。品到后头,淡淡的甜意泛了上来。先苦后甜,好似她清苦地前半生。
南宫春水的眼底划过一抹心疼,良久,哑着声音道:“那你的身体,如今可还会犯病?”
云清摇摇头:“戴上师父赠与我的玉坠后便没有发生过。”
“发病时身体会不受控制地发软,纵使内力深厚,也会成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。且会散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催情香......”
她将柳月的话重新复述一遍,并未注意到南宫春水骤然暗下来的眼,已经空荡房间内似有若无的吞咽声。
“这件事情,你可曾告诉过旁人?叶鼎之和东君知道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