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。
她第三次按下呼叫铃,指示灯明明灭灭,却始终不见人影。
估计是护士站的那帮小护士嫌扶她上厕所麻烦,正在集体装死。
许嘉柔咬牙切齿地攥紧床单,终于理解瞿思颖为什么非要给她请护工了。
想到这里,她深吸一口气,决定自力更生。
幸亏她之前网购了一个带扶手的坐便椅放在卫生间,这时候倒成了救命稻草。
可就这么几步路,却走得像渡劫。
许嘉柔小心翼翼地把打着石膏的右腿从牵引架上挪下来,然后撑着床沿,左腿刚沾地就一阵发软,动作太猛扯了腰。
“嘶......”她倒抽一口冷气,手往腰侧一按。
那阵酸爽顺着脊梁骨蹿上了天灵盖,疼得眼泪在眼眶里拼命打转。
与此同时,外面突然响起敲门声。
终于有人来了,许嘉柔喜极而泣道:“进来吧!”
病房门推开的瞬间,带进一阵医用消毒水味的风。
许嘉柔抬眼撞上了来人的目光,浑身僵住:“你、你来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