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是最好的。
质子营里都是和我差不多大的孩子,我听着周围的哭声,心里想着父亲的教导,没有当众流泪。
我听见主帅站在高台上的发言,心里很是不解,如果不是他向大王提议,我这会应该在家才对,他是怎么能厚着脸皮说出那些话的。
他在台上长篇大论,我在台下想念南鄂。
南鄂多水,潮湿闷热,自然口味偏重,我到了朝歌好久都不能适应这里的饭食。
实在想家了,就在夜里跑出来偷偷的哭,然后就遇到了姜文焕。
他实在是个很好的朋友,有了可以倾诉的朋友,我渐渐没有那么抗拒朝歌了。
我不喜欢打架,但是作为南伯候之子,我不能给父亲丢人。
当有不服我的人站出来时,我选择最直接的办法解决问题。
他们都觉得我的性格绵软慢热,就像我的名字一样温顺,事实也是如此。
但我其实并没有那么温顺,只是我不喜欢和他们争什么。
保持现在这样的节奏,能快快回家就好了。
在来朝歌的第三年,我遇见了一个人,我将她当成第二个姐姐。
姜文焕很喜欢她,我却觉得她就像原野上的风,是不会为朝歌的小兽停留的,姜文焕说不定要失望了。
我想劝姜文焕,可是渐渐地连我自己都沉溺了,她不是原野的风,她是南方的春水。
我想要保持理智,试图远离她。
但是当我为兄长的去世难过时,她告诉我,顺乃顺遂之意,你的父亲一定很爱你,他还在等你回家。
我彻底沦陷,但心甘情愿。
我开始告诉她,南鄂的山水,南鄂的小食,南鄂的亲人,我将我最美好的记忆都剖开给她看。
我越来越思念亲人,想要带上她和姐姐一起回家。
但质子做的越久我越清楚,这个愿望实现的渺茫,于是我将想法都压在心底。
某日开始,兄弟们都不愿意叫她姐姐,她有些不高兴,没关系,我愿意做特殊的那个。
第一次征战时,我被战场的残酷血腥激得睡不着觉,将她给我做的厚夹衣和香袋拿出来抱着,闻着淡淡的桃花香,我才能睡个好觉。
作为回礼,我第一次独自进山打猎,一只落单的孤狼,用它的腿骨雕刻了一根骨簪。
天太冷了,我手抖,刻的图案并不好看,可是我每年生辰时,她都会带上为我贺生。
我看到苏全孝死时的模样,那个时候我想的却是,父亲的暴脾气可得改改,我还没有把人娶回家呢。
莫名奇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