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,前方路口横出一辆黑色SUV,车窗降下,冲锋枪的枪管伸出。
"低头!"林乔按下Luc的脑袋,同时拔枪射击。子弹穿过挡风玻璃,精准命中对方司机。
Luc趁机猛打方向盘,车子冲上路肩,撞开护栏冲进塞纳河支流。冰凉的河水瞬间涌入车厢,林乔憋住一口气,从破碎的车窗游出。
水下,她的右腿几乎不听使唤,只能靠双臂拼命划动。浮出水面时,Luc已经游到岸边,伸手拉她上来。两人湿漉漉地趴在草丛中,看着追兵的车在岸边来回搜索。
"他们不会放弃。"Luc喘息着说,"罗曼诺夫在法国警方也有人。"
林乔检查武器——只剩两发子弹。她的腿伤因冷水和剧烈运动变得更加严重,几乎无法站立。
"分头行动。"她取出存储器交给Luc,"把这个交给杜兰德。我引开他们。"
Luc摇头:"我是本地人,更容易脱身。你沿着河岸向下游走,三公里外有个废弃磨坊,我们在那里碰头。"
不等林乔反对,他已经冲出去,对着追兵开了两枪然后向相反方向跑去。大部分追兵立刻跟了上去,只有两人继续沿河搜索。
林乔拖着伤腿向下游移动,每一步都像踩在烧红的铁钉上。两小时后,她终于到达磨坊,但Luc没有出现。
黎明时分,林乔用最后一点力气联系了杜兰德。当安全局的车接走她时,她只问了一个问题:"Luc呢?"
杜兰德的表情说明了一切:"尸体在河边被发现。存储器不见了。"
林乔闭上眼睛,疲惫如潮水般涌来。又一个战友牺牲,而任务只完成了一半。她获得了NW-X的证据,但维兰德——罗曼诺夫仍然在逃,带着更可怕的军事版本毒品计划。
"瑞士。"她嘶哑地说,"他的主要实验室在那里。"
杜兰德点点头:"我们会安排你去日内瓦。但首先..."他指了指她的腿,"需要处理那个伤。罗曼诺夫的人已经记住了你的行走特征。"
医疗室里,医生给出了残酷的建议:手术切断部分痛觉神经,换取暂时的无痛行动能力。
"副作用?"林乔平静地问。
"不可逆的神经损伤。未来你可能需要永久性拐杖。"
林乔看向窗外的晨光。又一个代价,又一场赌注。但在这场没有尽头的战争中,选择从来就不存在。
"准备手术。"她说,同时握紧了那枚鹰衔夜莺的戒指。
下一次,当夜莺起飞时,她将带着更深的伤痛,飞向更黑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