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机震动打断。他掏出手机,看了一眼屏幕,脸色骤变,"守夜人发现了杨大夫的踪迹,正在围捕他。"
"什么?我们必须帮他!"
沈默按住我想起来的动作:"你现在连站都站不稳。我去,你留在这里休息。"
"不行!你现在的状态——"
"我比你好多了。"他从床头柜拿出一个小瓶子,正是我之前看到的那种红色药剂,仰头喝下一半,"这个能暂时稳定烙印。"
"那到底是什么?"我忍不住问。
沈默的动作顿了一下:"我的血...混合了一些特殊草药。杨大夫的配方,能暂时抑制烙印的扩散。"
这个解释合情合理,但我总觉得他隐瞒了什么。没等我追问,他已经穿上外套,将双钥环塞回我手中。
"藏好这个,无论如何不要使用它,直到我回来。"他严肃地叮嘱,"小屋有基本防护,食物和水够用两天。如果...如果明天这个时候我还没回来,你就自己决定怎么做。"
我想抗议,但虚弱的状态让我别无选择。沈默俯身轻轻拥抱了我一下,然后迅速离开,脚步声很快消失在门外。
木屋重归寂静,只有阳光在墙上缓慢移动,标记着时间的流逝。我强迫自己吃了一些沈默留下的食物,然后尝试站起来活动。双腿仍然发软,但至少能勉强行走了。
双钥环被我贴身携带,它散发出的微弱能量似乎对我的恢复有帮助。随着体力逐渐恢复,我开始检查这个小屋。
它显然是个临时避难所,陈设简单但齐全——一张床,一个小厨房,一个卫生间,甚至还有个简易书架。最引人注目的是墙上挂着的几张泛黄照片,其中一张引起了我的兴趣:一群道士站在青云观前,中央是位白须老者,想必就是玄诚子。而站在他身边的年轻女子,虽然穿着道袍,但那眉眼分明是我外婆年轻时的样子。
照片背面写着日期:1979年5月。外婆那时应该才二十出头。
另一张照片更奇怪:一个地下室的场景,墙上画满了符文,几个人围着一个类似"门"的结构,但形状更复杂。照片一角有个人影特别眼熟——虽然模糊,但那挺拔的身姿和侧脸轮廓,分明是年轻时的杨大夫!
我仔细研究这张照片,突然注意到"门"旁边站着的那个人。他穿着西式西装,在一群道士中格外显眼。虽然照片太模糊看不清脸,但我直觉那就是杜明远。
这是他们当年实验的记录!照片上的日期已经模糊不清,但肯定是灾难发生前不久拍的。
继续翻找,我在床垫下发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