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环顾四周:"太容易了。周文渊和守夜人肯定早就来过青云观,为什么他们没发现这扇门?"
"也许..."我低头看着发光的钥匙,"只有特定的人才能看到它。比如钥匙的持有者。"
没有再多犹豫,我将钥匙插入锁孔。完美契合。轻轻一转,伴随着"咔哒"一声,门缓缓向内开启,一股陈年的香气扑面而来——是檀香混合着某种草药的味道。
门后是一间小小的密室,四壁摆满了古籍和法器。中央是一张石案,上面摊开着一本笔记,旁边放着一盏早已熄灭的油灯。
"玄诚子的密室。"沈默轻声说,手电筒的光扫过那些书架,"这里保存得太完好了,肯定有防护阵法。"
我们小心地进入密室,门在身后无声地关闭。奇怪的是,室内的空气并不沉闷,似乎有某种通风系统。
我走向石案,那本摊开的笔记正是玄诚子笔迹的延续。页面已经泛黄,但字迹依然清晰:
"...庚辰年六月初六,明远携'门'来访,形销骨立,状若疯癫。云已见'真知',将往'彼岸'。余观其所谓'门',实乃大凶之物,劝其毁之,不听。是夜,明远宅异动,黑气冲天。余往视之,见其仆从皆化为非人之物..."
翻到下一页,记载更加令人不安:
"...明远已非本人,其目如墨,言谈诡谲。云将开启'门',迎'真知'降临。余知其被附,遂以五雷法击之,仅伤其臂。彼怒,伤余左目而遁。然'门'与阳钥皆失,唯阴钥落于地,余拾之..."
旁边画着阴钥的详细图样,与我脖子上的吊坠分毫不差。
"所以外婆的钥匙是从玄诚子那里传下来的。"我轻声道,"但'门'和阳钥被杜明远带走了。"
继续往后翻,笔记的内容变得更加神秘:
"...阴钥非凡铁所铸,乃天外之金,具灵性。择主而栖,非其主不能驭之。今将钥托付徒孙素心,此女天赋异禀,或可制钥之力..."
"外婆是玄诚子的徒孙?"我惊讶地抬头,"她从来没提过。"
沈默正在检查书架,闻言转身:"守夜人档案里提到过,林素心女士年轻时曾在道观修行,后来还俗。看来就是青云观。"
我继续阅读笔记,最后一页的内容让我的血液几乎凝固:
"...钥之主,非常人也。血脉相连,代代相传。然每用一次,魂消一分。素心切记:非至暗时刻,不可轻用。七月初七,月隐之时,双钥交汇,门开一刻。阴钥可封门,亦可启门,慎之慎之...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