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惊讶;毕竟此时执行的仪式,跟中午还是差别太大了。
实际上,他的想法跟艾喜不同:
“你听我说;下午我看起来在发呆,其实是在思考!”
“你看.如果阮鲸波也做的是芋头梦:那肯定会有人发现不对劲的,会觉得蝗虫爬或者变成雕像是种副作用不敢再继续去做芋头梦才对。”
“但是芋头结社的那些人不是着迷得不行吗?”
兜兜敲敲阮鲸波的书桌。她身上有些发臭——那是股不像人身上散发出的霉味:
“所以我猜她做梦的时候,应该不是和芋头结社那帮人一起做的;所以他们没有把两者联系到一起。”
“我觉得——可能芋头结社里都没有超能力者。”
兜兜语速很快,把推论泼水似地洒出:
“甚至!芋头梦都不是围绕芋头王存在的。”
“我有个猜测,来!再试试看:我这次要把口号换掉;不喊芋头王了。”
艾喜点点头,两手一撑、从书桌上落下。她抓住兜兜的手掌,没有些许迟疑:
“好。那我们换成什么口号?”
“口号.”
兜兜却少见地踌躇起来——他的视线扫过阮鲸波那畸形的姿态、毫不眨动的眼皮,以及圆睁了整整两天的双眼。
接着重新转回平静的艾喜。
稍稍的犹豫过后,兜兜搭住阮鲸波的头顶:
“我大概明白要说什么比较好就是感觉有点风险。”
“没关系——艾喜你别开口啦!这次只有我来喊看看。”
没等她回答,兜兜便清清嗓子、挣出艾喜的手。
他轻快又急促地念出这句话,这句阮鲸波唯一说过的句子
“.我在跳舞机上跳舞!”
“等”
艾喜只来得及吐出一个字、向兜兜伸出的手静滞在半空。
哗啦啦啦雨点般的轻响。
窗外的风刮过:她的眼睫还未来得及颤动,就已被风吹碎。
艾喜忽如砂砾四散、拍在书桌上发出细鸣;转眼间飞洒得无影无踪。
同桌突然化作灰尘消失:但兜兜没有感到慌张。
眼中的异象证明,他开始做梦了——而艾喜没有。
批剥!
教室像盒子似地向四周打开,墙壁趴倒、贴紧地面;前后黑板槽里的粉尘,震起两股缭绕的白雾。
墙壁外并非夕阳,而是灌进更鲜艳、更刺眼的华丽光色
朱红、绛紫、海蓝、淡粉;天花板上吊着斑斓多彩的灯管:
朦胧的、雾气似的光晕洒在四